王浩明开着车回到了住处,把五件瓷器往桌子上一搁,然后就打开了电脑,准备好好查查‘大雅’、‘天地一家春’之类的名号。
想了想,王浩明端来一盆水,给五件瓷器清洗了一番,看着也舒心一些。
随后翻看资料,果然如小马所说的那样,这‘大雅’的瓷器,是属于光绪年间的官窑。
竟然不署名‘光绪’,王浩明觉得自己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铃铃铃,手机铃声响起,王浩明拿起一看,是张乾电话。
“喂,浩明,早们以前班主任生病住院了。咱们班好些个同学都张罗着要去医院探病呢,你去不去?”
王浩明一愣,班主任?周老师?住院了?
王浩明心里有点着急了,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儿?什么病?”
“我听玲玲说,周老师是心脏病,要做手术,具体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支架介入手术吧?”张乾答道。
支架介入?虽然是小手术,可也有一定风险,闹不好一条人命就没了。
听闻这个消息,王浩明一下就心不在焉起来,脑子里还全是这桩事情。
进了车库,开车往南驶去。
路上,王浩明给孙玲打了一个电话,可她手机好像没电了,一直关机,无奈,只好打了孙叔叔的电话,问清了周老师所住医院病房号。
宣武医院,王浩明快步上了住院部的楼,顺着心内科病房一直往前走。
“护士,麻烦问一下。”王浩明停住脚步,侧头道:“心内监护室在哪?”
白衣女护士指指南边“最顶头就是,探视时间快完了,你要去最好快一点。”
道了谢,王浩明小跑了几步,按下了监护室的门铃,几秒钟后,里面出来一个戴口罩的医生,王浩明跟他报了周若娟的名字。
医生拿着夹板查了查,‘哦’了一声,一指旁边小柜子上的透明塑科鞋套。
“穿上鞋套,里面禁止大声喧哗,不要影响其他病人。”
“好,您放心。”见他要走,王浩明急忙叫住他“大夫,麻烦问下,周若娟得病前怎么样了?”
医生低头看看病例,答道:“我不是她跟监护室的主治大夫,刘主任才是,不过,嗯,病人情况不太乐观,虽然支架手术很成功,但她做完以后就一直在发烧,三十八、三十九度,高烧不退,加上先天性心脏病,嗯,总之这十几天是危险期,一定要让病人配合我们,先把烧退下去。”
王浩明心头一紧“还有危险?”
医生‘嗯’了一声,说道:“刘主任打饭去了,具体情况你问他吧。”
“好,给您添麻烦了,谢谢。”王浩明快扳过鞋套穿上,往前走了一大段,在左右两侧的病床上寻找着周若娟的踪影。
蓦地,一张憔悴的验庞进入了王浩明的视线。
那是一张没有什么血色的脸,苍白,无力,虚弱,满是病态。
王浩明心中一阵绞痛,眼圈不禁有点红“周老师……”
周若娟和坐在她旁边,给她摆弄脑门上的冰袋的老太太齐齐看向王浩明,老太太的目光闪过一丝迷惑。
周老师只看了王浩明一秒钟,就快别过头去,看向窗台的方向,抿着干巴巴的嘴唇,不理他。
老太太道:“你若娟的学生?我是她母亲。”
王浩明迎过去“我叫王浩明,您好。”
“谢谢你来看她。”老太太捅了周若娟一下,见她不动窝,不由得澈澈一叹气。
对王浩明道:“你别放在心上,她这些天情绪不是很好,很少说话,连我和她姐姐都不怎么搭理,这不,她外甥女玲玲说今儿来看她,她也没让她来。”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