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17
在君墨染八年来明着暗着的告白里都没有答应的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一个只见了三次面的暂时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陌生人。
第一次,是在许先生的墨魂斋。
他指着我手中把玩的鱼形青花瓷搁笔架说:“我家小姐很喜欢这砚台,不知你可不可以把它让给我,在下愿意出十倍的价钱。”
第二次,是在喧闹的街市上。
他说,我家小姐想吃这家的梅子酥,小兄弟手上这盒可不可以卖给我。
不管我怎么说,怕老婆的许先生,最后还是没能让我还吃到他家的梅子酥。所以第二天,还没喝小白准备好的米粥,我就赶了个大早,蹭蹭就往江南饮那里跑。
结果,梅娘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说:这还没有开始做糕点呢。
扁扁嘴,酝酿了下情绪,然后我就委委屈屈地对梅娘说了昨天的事儿。特别加重了我对那个搁笔架是如何的不舍,为了帮许老板拓展销售的广度才“忍痛割爱”的心情是如何的“复杂”。
我自认自己的演技还算是不错的,但就这点小心思,从小看我长大的梅娘可是清楚的很。但她也不点破,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知道了,会给你留一盒的。”
得了这话,我总算是心安了,大摇大摆地逛集市去。
自从我偶然在山上捡回的一粒种子被小白种开了非常漂亮的花,每次出门,我总会给小白带一样礼物回去。
有时是来时路过的树林里偶尔捡到的一片小鸟的鹅黄色羽毛,有时是摆地摊的王阿婆用来压铺盖的石头,有时是从梅娘手里讨来的面饼捏的小人儿,有时是在某个没有人居住的大宅子里发现的木头簪子……
小白从来不掩饰自己眼里对这些小玩意的嫌弃之情,他指指我房间桌子上的那盆风铃草:“这盆东西算是你送我的礼物里头最靠谱最能见人的了吧,结果你觉得好看还‘借’到你房间来了。我们能不能商量下,你可不可以不要送我东西了,我的书房都被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堆满了。”
“那你……可以堆你卧室里啊。”
“……那可不可以稍微花点钱用买的啊?”
“不要。”
我果断打破了他的希望:“用钱有什么样的东西是买不到的,你看我送你的可都是陌凉初的独家艺术作品,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东西。怎么,你嫌弃它们?”
我一本正经地撅起嘴装不高兴。
他一本正紧地点头:“恩,非常嫌弃。”
“那我也要送,丢不丢掉呢,是你的事儿。”我用手背拍怕他的胸口,一脸坦然笑道。小白是从来不说谎的,脑子也不懂得拐弯,说的话有时真叫人觉得难受。不过那么多年我已经想通了,和这样呆的家伙较真,你是自找苦吃。有的时候,脑子里你自动把他的话过滤下,加上一些自己的“见解”,你就会觉得晴空万里,这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可是这次带什么给他好呢?
悠悠荡荡大半日的,好像也没发现什么叫人眼睛一亮的东西。
要不……就带糖葫芦吧。
――把糖葫芦给吃了,牙签带回去给他做小葡萄藤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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