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梧桐树下,慕华正铺着被子,一层又一层,足足铺了四层高,可慕华尤觉得不够,不满意的蹙紧眉头,进屋又抱了软毯铺在厚厚的被褥上,整个过程中,她都沉思着脸,那股认真仔细的摸样,是贞冉从未见过的。
仿佛整个世界,都没有给那人铺床来的重要。而那个白衣少年坐在远处,看着她手按压被子尝试厚度是否够软,他脸上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似乎慕华所做的一切本该如此一样,那副理所当然让贞冉莫名的腾起一股嫉妒。
可,掩藏在嫉妒下的,却是无比的安心。
贞冉清楚的知道慕华在他心中依偎着什么。慕华太真太美。毫不做作的样子,宛如天生的神。那是贞冉一直渴望能够得到的东西。
慕华是贞冉的精神寄托,是贞冉的红颜知己。他嫉妒颜华,却也感激颜华。正因为颜华的这份特别,才使慕华的灵魂染上了不一样的颜色。
抱着复杂的心情,贞冉缓缓关上了窗户。今晚,估计某些人又要失眠了吧。
“好了。”慕华又抱着一个棉被放下,满意的看着自己铺的被子,拍着手回头看颜华。
幸亏当初添置东西的时候,不知不觉间,都是按照某人的喜好来弄的。上好的绸缎料子裹着又暖又轻的雪蚕丝,只是枕头却是不够。
颜华慢腾腾的起身,走到梧桐树下,懒懒的打着哈欠踢掉靴子,踩在软绵绵的被褥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过很快,他就不笑了,唇角紧抿透出一丝委屈。
“怕了你了。”慕华翻个白眼,背靠树而坐。颜华打量她一眼,这才唇角上翘,枕着她的大腿躺下,想了想,他难得摸到一丝良心问道:“你冷吗?”
“不冷。”慕华拉起软被给他盖上,解释道:“三更天我要去采摘露水。”言下之意,今晚本来她就没打算睡。
颜华盯着她的下巴,久久忽然喊出一句:“木经年。”
“恩?”慕华诧异的低头看他。往常不是他最讨厌提起这个名字吗?
颜华修长的手指抚上她冰冷的脸颊,桃眸微眯了一下。
木经年啊木经年。洗手作羹汤,用全部的精力在铺被子的木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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