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命人栽种了我最爱的芍药。哼!我没心思陪你们耗,耽误我赏花,你们担待的起吗?”
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木经年突然开口,她的声音还有些嘶哑,却像泉水叮咚,好听的很:“芍药?”
“哼!”绾贵人得意的拿着绢帕擦手:“皇上说了,只要我喜欢,那就把皇宫种满了芍药。”
她还在说什么,木经年已经没兴趣知道。她走下台阶,看着一盆盆娇艳的芍药,淡淡的双眼忽然一点点凝聚愤怒。上官左暗叫不好大叫一声:“主子!你伤害未好,且不可动怒啊!主子你……”
话还没说完,木经年下意识捂嘴,手掌却碰到冰冷的面具,没一会,鲜红的血液顺着面具一滴一滴滴落。上官左吓得赶紧上前把脉。
“主子喜怒啊!为这些人不值当啊!主子!”
木经年左手微扬,完全像是发号施令的天人,不容的人本点拒绝。上官左叹口气,认命的闭嘴,后退一步,拿过铁锹,上前恭敬的放在她的手里。
其他人正不解她想干嘛,倏地,她左手握紧铁锹,手腕一转,铁锹转向芍药。绾贵人尖叫声中,侍卫齐齐回过神。
天哪!那可是御赐的芍药,是要杀头的!!
侍卫们呆愣过后,立马跑上前欲阻止,却都被上官左带来的人给拦下来了。
眨眼的功夫,那些夺目的芍药都成了残渣,木经年却还不觉得解气,左手拎着铁锹,铁锹噌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冒着愤怒的火星,风带起她沾上血的发丝,在阳光下,黑色面具,宛如地狱的使者。阴森,阴狠。
继芍药之后,大片牡丹,菊花,害羞草,月季,但凡她方圆内的,全部无一幸免。
闻讯赶来的嫔妃中,站着震惊掉泪的云妃。听到抽泣声,木经年扬起的手在半空中顿住,复用力甩出,铁锹刺进一颗杏树。
“啊!本宫的月季……”
“啊!我的牡丹……”
“啊……我的合欢树……”
惨叫声连连。
上官左赶紧送上手帕,木经年抬起左手,上官左这才意识到她的右手已经……
他自责的皱眉,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地上,近乎膜拜的细致的撒试她每一个指缝。确保她的左手干净这才起身后退,保持三步的距离。
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不曾出现。
“主子……”
“我的竹子囊?”
侍卫立马将上好的竹子呈上,这是他们刚垉出来的。
木经年扫了一眼竹子,忽然淡淡道:“这不是它的季节。”
“主子?”
“从哪里弄来的,还回到哪里去吧。”
“主子说的是竹子还是……呃……奴才逾越了。还不快拿走。”
木经年欲走,那些嫔妃想阻拦,不愿就此放过这恶人,可方才见识了刚才她的疯狂,现在她们虽然肉疼,却只能狠狠的咬牙,恨不得把木经年瞪个洞出来,没人敢再上前。除了一人。
木经年淡淡扫了挡路的云妃,便撇开眼去。
“这位美人如何称呼?”云妃眼中激动闪烁,两手握紧,一个答案在心里酝酿,却迟迟不敢叫出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