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小童大口喘着气,看来是听到敲门声,一路跑来的。
看清来人,小童立马恭敬起来:“呀!这不是萧总管。萧总管大驾光临小地,难道是……昨晚将军并不满意?”
小童大约十五六岁的摸样,惊恐的眼睛瞪的圆溜溜。
萧然笑着摇头,在他沉稳的笑容安抚下,小童暗暗松口气,眼睛圆溜溜的瞄向萧然身后:“这位是……”
“你家公子囊?”
“公子啊。前儿个听说要给战神唱戏,我们家公子可兴奋了,那可是天恩浩荡啊。要不是战神,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能过的这么舒坦。想我们家公子,幼年颠簸流离,是战神平息了战乱,把云国那些贼子……”
木经年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萧然依旧浅笑,却轻声打断小童的激昂讲话:“你家公子?”
“哦哦!”小童原本兴奋的眼睛都是亮的,说到自家公子,脸色那叫一个古怪,左看了一下,右瞥了一下,手扯了扯萧然的袖子,朝一边撇了撇。
萧然凑过来耳朵,小童压低声音嘀咕:“萧总管,咱们吴国战神……难不成……厄……不正经。小的在将军府外候了一晚上,早上我家公子终于出来了,却赤裸着脚,衣衫不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这……这……”
“哦?”萧然玩味的挑了挑眉,眼角扫向木经年手中的白色靴子,笑道:“不知昨晚你家公子穿的靴子是什么颜色的?”
“恩?白色的啊!萧总管怎么这么问?”
“没。”
见萧然越笑越深,木经年有点沉不住了。就算那小童声音压得极低,可他们习武之人,听觉灵敏,就是她不想听也难啊。
木经年叹口气,不理会交谈的两人,径自走进院子。院子不大,仅有将军府厨房大小,但却雅致的很,穿过亭廊,有一片葱郁竹子迎风舞动。难怪昨晚那人身上有股脂粉也压不住的清爽味道。
竹林后,有一间屋子应该就是那小生的房间了。木经年走过去,敲门敲了几下,过了一会,门开了。
颜华起初以为是小童,没想到会是她,见她原本眼中冒火,想要质疑什么,待看到自己,她一时愣住,脸颊染上可疑红晕,眼神飘忽不定。
颜华低头,自己方才洗澡,听到有敲门声,随手拿起一件外袍就前来开门,衣衫虽然半开,但不该露的绝对没露。
木经年手握拳,放在唇间轻咳一声,眉头微蹙,奇怪。常年在军队,她对男子赤裸上身什么的,早已司空见惯,有时打仗军医忙活不过来,她二话不说,直接撕了伤患的衣服,替他们止血上药,看到的可不只是露在外面的锁骨。
她来本是为了问早上那摊落红,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说到底,还指不定谁占了谁的便宜。谁吃了谁囊。如今话还没问出来,却看到他衣衫不整,不偏不斜的露出雪肩上的青紫块,自己忍不住有迟疑。
难道那真的是……自己留下的?厄……自己是禽兽?
木经年恶寒,谁知下一刻,颜华忽然抬手拉紧衣襟,手指发白颤抖。木经年眉头抖了一下,脸黑了。
“本将军……”对你没意思。
“将军无需烦恼。小生卑微,自然不敢求将军负责。”
“厄……”木经年硬生生被迫咽下后话。
脑海忽现昨晚那人一袭滴血喜服,木经年凤眸忽闪苦涩,弯腰将靴子放下,抬头时她已是一脸面无表情,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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