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重见天日了!
大团大团的雪花还在漫天飞舞,像要埋住整个邪恶又肮脏的龟岛。风夹着雪直往脖子里灌,钟剑尽管冷得直打哆嗦,但又呼吸到了新鲜冷冽的空气,他还是感觉到难以形容的兴奋和自由。他撒腿就跑,拖在地上的大衣下摆不时绊住他的脚,让他在及膝的雪里摔了好几跤。穿过那片阴黑的松林时,积雪像送葬的白花压满枝头,乌鸦在松林里哇―哇―哀叫,像是不祥的预兆。还有几只估计饿极了的乌鸦扇着翅膀俯冲下来,追着想啄他光秃秃的脑袋。他吓得抱头鼠窜,跌跌撞撞地一路狂奔,摔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倒……
曹芙蓉一大早就开着钟剑的车到了疗养院门口,把车悄悄停在那块龟形巨石背后,等得心急如焚。她打电话给岳芳。岳芳却说早上她突然被取消了出入地下室的资格,被挡在了c病区的玻璃门外。她不知道钟剑的情况如何,可又不敢打电话问马兰花,怕打草惊蛇。
十点半左右,曹芙蓉终于看到一个穿着黑大衣光头的男子与门口的保安交涉几句后,朝她这边狼狈不堪地飞奔过来。貌似钟剑!她发动车子朝他疾驶过去,一个急刹停在了他的面前,路面结冰车子打滑,差点撞上了钟剑。
“急死我了。过十分钟你再不出来,我就报警了。”曹芙蓉看着瘫坐在副座上面目全非的钟剑,心痛不已地说,“你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他们怎么把你整得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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