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病人实施全身麻醉。他听到病人在叫,就举着毛茸茸的双手出来,站在钟剑面前问:“你找雷院长干吗?我就是。”
“你是李大龙主任,我们前天见过。我是江城都市报的记者钟剑。”钟剑的头被牢牢地固定在支架里,勉强看得见李大龙的半张脸。
“哦,钟记者,我看怎么不像?”李大龙嘲弄地问。
“我就是。都是误会。我假装乞丐在卧底查一个案子,被你们救援小组的人误当做流浪的病人收治过来了。”钟剑喘着粗气解释说。
“我们救援小组的人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啊?”李大龙感觉问题有些蹊跷,他走出手术室,走到隔壁敲开了雷公明的办公室。
雷公还在沙发松软的毛毯里做着没完没了的帝王春梦,好像他在现实中越无能,在梦里就越强悍。梦中的女猪脚也像走马灯一样不断变幻,最后一张浮现的面孔却是马兰花。她极尽承欢之能事,让他如温香软玉抱满怀。正在牡丹盛开之际,李大龙像擂鼓一样在外敲门。他好像被一脚踢出了温柔乡,心里颇为不悦。在得知实验活体自称是记者钟剑后,他更是龙颜大怒:“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马兰花怎么还这么糊涂?”
“马兰花不是一向很拥护你吗?”打狗还要看主人,李大龙不敢贸然附和,他知道马兰花与雷公明的特殊关系。
“拥护个屁!她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婊子货,没人搞的男人婆!”雷公明边穿衣服边气哼哼地说。
不是你卖油郎独占花魁别人才不敢染指吗?李大龙内心窃语,摸清了深浅后,他斗胆抖出了更大的包袱:“这件事恐怕是个阴谋!昨晚我让保安查过了,的确有人闯进了实验室,那个人的指纹是马兰花的。是不是她与那个记者合谋设的局,故意把他抓来做卧底?”
“这个马兰花也太过分了,我对她一再宽容她却一犯再犯,给她点颜色她就开起染房来了!看来我真得挥泪斩马谡了!”雷公明用zippo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雪茄,差点烧着了手。他含在嘴里使劲吸了一口,边吐着烟边说,“干脆我们就将错就错,按昨天说的计划给这个家伙全麻开瓢,正好找找他脑子中的灵魂!”
“这恐怕不行,除了马兰花这个内鬼,他一定有同事在外面接应,如果报警捅出去,事就大了!我看最好与他谈谈条件,给他一笔封口费私下了结!如不行,再做掉不迟!”李大龙的思维还是像他做手术一样缜密,他害怕拔出萝卜带出泥。他知道自己手上沾的无辜者的血就是整个北湖的水都洗不干净。
“好吧。你把他带到我这里,我跟他谈谈!”雷公明心烦意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