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采访本上速记下一些重要信息。曹芙蓉十分钟后回来,刚好听到雷公明讲演的*部分――“所以,在对大脑有如此全面透彻的研究和功能精细定位后,我们意识到,大脑的改变和重建是完全可能的。
首先,在药物治疗长期无效的情况下,手术切除大脑中病变的神经组织就成为必要的手段。以前很多手术效果不佳,是因为对大脑复杂的结构和功能分区了解得不够。而我们则有效地避免了这类粗放式的手术。
其次,我们也不是简单地一切了之,而是同时采取了更先进的克隆和植入等技术,对术后的大脑予以积极地修复和重建。
近些年来,我们运用精密的机器手控制的颅刀,可以精准定位切除大脑的病变神经核团,切断了患者一切不良情绪和思维的源头;之后,我们提取侧脑室下区和海马的神经干细胞进行克隆培养,再植入大脑手术切除的相应部位,与此同时植入包含一种释放化学信使的电子微芯片,它是一种类似5-羟色胺和多巴胺混合的信息载体,我们称之为‘大脑甜品’,可以有效激活愉悦的体验,激发正常的行动和情感。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还可以通过植入的电子芯片与电脑连接,随时监控甚至破译病人的思维和情感的变化,及时调整治疗方案。
经过这样一系列的综合治疗,就可以为在街头被人唾弃,或者被家人关在铁笼子里的精神病人再造一个健康的大脑,使其回归社会,可以按社会认可的方式开始新的生活,甚至过上相对快乐的生活,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公民。我们医院在这方面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最近几年,即有518位精神病人康复后回归社会,或者在我们疗养院的开心农场里过上了开心的生活。而且据跟踪调查,没有一例复发……”
雷公明结束演讲时,会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但也有少数专家冷眼旁观,对雷公明的所谓大脑重建方式表示怀疑。
“这太可怕了吧?给大脑植入芯片,美其名曰大脑甜品,这不是像科幻电影《真实的谎言》里那样把人变成可*控的生物机器?”曹芙蓉对钟剑咕哝着说。不过,她对雷公明本人倒很欣赏,觉得他是个很有魅力的大叔。
“是啊,雷公明这些观点很有意思。等会儿会议结束后,我们约他看能不能做个专访?”钟剑想正面接触下雷公明,看从他口里能套出什么秘密。
“好啊,我来钓他试试!”曹芙蓉身材凸凹有致,头发染成了亚麻色,像个丰腴可人的芭比娃娃,说话也带有娃娃腔。她刚大学毕业到报社上班不到半年,钟剑曾做过她的指导老师,还是湖南老乡。他带她跑了几个独家新闻,就近水楼台先得月,将她变成了自己的女朋友。可曹芙蓉对是否要将终身许给钟剑,始终游移不定。有闺蜜还很毒舌地说,她与钟剑在一起就像潘金莲和武大郎。她要是嫁给他,就成了卖烧饼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