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意志、情感甚至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怎么会这样?”钟剑吃惊得两颗门牙都要掉下来。“这不是违背起码的医学伦理道德触犯法律了吗?难道就没有相关部门和人出来干涉吗?”
岳芳像跟人吵架似地越说越激动:“谁来干涉?整个疗养院,就是雷公明专横独断一手遮天。而且从表面上看,疗养院与其他医院差不多,c病区地下室又一直处于严格的保密状态,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少数知道的人也出于各种原因守口如瓶。像我这样给你讲的人,如果被他们发现,他们会按违反地下室行动守则给我重罚。”
“什么重罚?”钟剑舔了舔嘴唇问。
“会给我的大脑再动一次手术啊。”岳芳指着自己的头说,“三个月前,另一个救援小组的护士,偷偷用手机拍了几张地下室流浪病人的图片,违反了地下室不准带手机和拍照的禁令,结果给抓去做了开颅手术,生不如死……”
“他们这不是太草菅人命了吗?”钟剑嚼着的槟榔碎渣差点噎着了喉咙,禁不住剧烈咳嗽了几声。尽管满腔义愤,他还是保持着谨慎客观的态度。因为岳芳无意间说出她也曾是精神病人,那么她讲的话是不是可信,还需要进一步核实。于是他转问另一个关心的问题:“那个在江边失踪的时尚流浪女孩也是被你们带走的吗?”
“是的。她自称是嫦娥。我们救援小组负责的马兰花医生很可怜她,就将她偷偷送到疗养院b区去治疗,她的主治医生是黎峰。他是我同级的校友,人不错,你也可以找他了解些情况。”岳芳不想停留的时间太长,她四下警惕地看了看。雨还在淅沥沥地下着,远山锯齿一样的轮廓在烟雨中时隐时现。
“谢谢您,岳小姐!”钟剑主动站起身,蜻蜓点水一样轻握了下岳芳伸过来的手:“您放心,在保证您安全的前提下,我一定会暗查到底,掀开龟岛疗养院的黑幕,还您和您男朋友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