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3-25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纳兰词
――你能告诉我现在的时间么?
――现在是5151年5月14日15时39分!
手颤颤巍巍的按下那十一个数字――51515141539,既期待又害怕中点了确认、焦心的等着反应。
一本未装订的书浮出屏面,点开扉页,记录是从5月13日开始的。
塔克考察;记录人:南柯
5月13日,天晴,白日风沙由强转弱、夜间再转超强
白日风沙虽不是很强,还是吹起了各色塔形的沙丘群,如羽、如鳞、如蜂窝。前方,远远的、又一阵风沙卷了过来,人迅速的俯身帖地,耳边、风滋拉拉作响。
晃过了这一层沙波,起了身,举目眺望,潺潺银沙,刺眼晃目。再一定睛,远处的戈壁上竟然勾勒出了一幅绝妙的幻景,一个骑在骆驼上的红裙女子,正抬手遮阳,虽辨不清女子的容貌,可她手腕处铃铛折射着阳光闪动,忽而,似有风沙袭过,女子伏低了身,贴在驼背躲避着,长发轻轻撩起,裙幔也微微波动着。
细细赏着沙漠中残留的、也不知是哪一段历史汩没的海市蜃楼,我一面抖掉厚厚的沙尘,一面又回味起昨夜的那个梦。梦里,我站在塔克拉玛干的银白上,抬头仰望,干、干枯龟裂;叶、浓密似锦;株株沙木伫立于大漠荒丘间,千姿百态,风袭不入,沙侵不倒!我伸长脖子,虚了眼,可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叶子的颜色。突然,林子深处传来阵阵清脆的铃铛声,引得人生了好奇,脚拼命挣扎前行,可怎奈双足像踏进了泥潭,整个人越陷越深,心一急,反倒惊醒了一身湿汗!
待醒透,人坐在床上愣了半天,方缓过神擦了汗,看着已经大亮的天,换了身衣服,着手准备出门,心漏了一拍隐隐不安道,这算是个好兆头吗?
回到帐篷,拔掉鞋子,把长靴里的积攒的白沙唰唰倒了出来,想来、今天还是一无所获。
拉开了记存链,心不在焉的查着历年纪录,下意识的瞟了下日期,脑中略略一算,不知不觉间自己在沙漠已经待了大半个月了,想想回去后的那些琐事,人烦燥了起来,推开了屏,苦闷的躺在床上,总有些往事、回首不堪!
一个月前,三人又吵了一架,原因大家各自心里明白、却都不曾说破。
高凯说,他要退出这个计划,退出监测区。方景说,南柯、我们三个人的那个计划就停了吧!反正这么多年,一点进展都没有,早停早了,省得大家干耗着!我痛着心,不敢相信两人说的话,一开始,是你们两个兴冲冲的提出复原沙木的,不顾反对,生生把我强拉了进来,这东西弄到一半儿,你们倒是痛快、撒手不干,早干嘛了?
第二日,回到监测区才得到消息,昨夜高凯已经把关于沙木试验的研究统统删光了。我心中愤恨,恼火的拽着他的领口,吼道,你疯了!高凯却满脸不屑的说:“我没疯,疯的是你!这都几年了,你还想折腾下去!”我僵着表情,坚定的道:“是!”高凯扯开我的手,一脸的漠然,蔑视道:“只是可惜呀,我把这几年研究的相关技术已经进行了永久转让了!”我捏紧了拳头,高凯却继续说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在高楼那边提了申请,两个月后就会调过去,咱们的交情也到此为止!”“高凯!”我怒发冲冠,大声斥责道:“高楼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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