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是不懂风水。”施得不理会花流年的玩笑话,为二人倒上茶,不过他没有否认花流年的置疑,其实相当于默认了花流年他和碧悠的关系,“但多少懂一点儿相面之术。”
木锦年喜形于色,接过话来:“施先生快替我看看,我的面相怎样?”
“我现在水平还很一般,看不出未来,但多少能知道一点儿过去的事情。”施得淡淡地一笑,虽不是高深莫测的表情,但多少也有了深藏不露的含蓄。
对一个相师而言,深藏不露的含蓄是基本功,必须熟练掌握,否则无法达到故弄玄虚的氛围。只有先故弄玄虚,让人信以为真,才有了进一步高深莫测、云山雾罩的可能。
木锦年不笑了,也不知是被施得深藏不露的含蓄震住了,还是故意假装,总之他一脸凝重地站了起来:“请施先生指点。”
“指点谈不上。”施得绕木锦年转了一圈,眼光犀利,神态从容,脸上闪现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就是随便说说,说对了,你点点头。说错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毕竟,就算是行走江湖多年的高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何况是我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
虽然施得嘴上自谦,但他从刚才的淡定从容的气势陡然一变,浑身上下似乎迸发出了神秘莫测的气息。他一瞬间如变了一个人一般的惊人表现,不但让花流年震惊莫名,也让碧悠暗中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施得就是当初何爷从大街上捡来的流浪汉一样的施得。
不止花流年和碧悠被施得震住了,木锦年也是瞬间产生了错觉,感觉施得陡然气势大涨,由刚才一个淳和、亲切的年轻人转眼变成了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要紧,随即,让他更震惊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事情……发生了!
“木先生早年贫寒,贫寒倒没什么,最悲惨的是一个人早早地面对了生活的磨难。”施得有意将话说得委婉一些,虽然从面相上讲,木锦年是幼年父母双亡之相,但一是他对自己的相术信心不足,二是不管看得准不准,话都不能说死,是行规。
一句话如当头一击,将木锦年震惊当场,他看了看碧悠,又看了看花流年,想了想,施得不可能从花流年口中知道他的过去,施得和花流年才见过一面。
施得更不可能是从碧悠之处知道,碧悠也不清楚他悲惨的童年。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施得确实是高人,而且得到了何子天的真传!
“施先生,您……接着说。”木锦年震憾之余,不由自主用上了尊称。尊称,是他下意识被施得掌握了主动权,完全被施得左右了判断力的最直接表现。
花流年掩嘴而愣,对,是愣了,不再是掩嘴而笑,她的震惊也不是假装,而是实实在在地被吓着了。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施得一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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