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殁情避开了他的手,仍是将酒饮了,而后看着手上的纱布道:“不过是些小伤,沒什么要紧的。举杯邀明月,却只少了个同饮之人。南辰,不如你也陪我來喝两杯罢?”
南辰夺过酒壶,将剩下的酒全都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而后不管古殁情渐渐阴沉的脸,自顾自道:“公子,酒南辰已经喝过,还请公子喝了这碗药,早日休息罢。”
古殁情才看到桌子上已放了一碗褐色的药,便知他是早有准备,也不与他计较,端起碗喝了,却忽然道:“南辰,我逼死了北萱,你们,有沒有怪过我?”
南辰不知他为何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題,虽然表面上看他对北萱的死无动于衷,但他细微的表情还是瞒不过与他亲近了多年的人。他道:“北萱为公子而死,无怨无悔。我们更沒有责怪公子之意。”
古殁情本还想倒酒,却想起酒壶已空,只能摇头道:“我知道以后的某一天,我可能会后悔我所做出的决定,但是我有我的苦衷。北萱不死,藏在沉谙城的内鬼就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就不会让我抓了把柄。现在,是时候该向大家证明,北萱沒有白白牺牲。”
南辰猛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绝对相信古殁情不是个随意轻信别人的人,更不会因谁的几句话而判定北萱的死亡。当初如此草率地做下决定,便知他另有打算,是以才那样对卿莫鸢解释。却沒想到,自己竟猜对了古殁情的心思。
他一直在等待时机,而今日那个不明身份的女孩落网,就说明时机已经到了。若不是即将揭开内鬼最后的阴谋,她也不会那么心急地当众跳出來想杀人灭口。明知必死无疑,还要现出身來,不是为了保护谁,就是被逼无奈的。
但无论如何,有了线索一切就都好追究。
南辰道:“公子可否有了安排?”
古殁情淡淡道:“今日我见那女孩,不过十四五的年纪,但目光坚毅,杀气森然,应该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想从她的身上套出有用的线索很难,除非能抓住她的弱点。”
“弱点?”南辰面露难色,“已派人调查过她的身份,但一无所获。”
古殁情沉思片刻,道:“如果她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我们便无计可施。但若她还心存侥幸,就一定会说错话,到时我们便可找到蛛丝马迹。”
南辰道:“但很显然,她不怕死。”
古殁情微微笑着:“她自然不怕死,可她怕另一个人死。若她背后无人指使,今日也不会急着跳出來杀人灭口。她怕我们知道幕后的主使者,而她同样知道,要在我的手里求死,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南辰,你不妨想想今日的事情。”
南辰道:“今日的事情摆明了是场陷害。设下陷阱的人不止是要置卿莫鸢于死地,更是要挑拨我们和清漪教主的关系。”
古殁情起身,看着园中锦簇的花朵,道:“他知道清漪教主的厉害,也抓住了清漪教主的弱点,这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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