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又到单位大门边的收费电话厅给家里打电话详细汇报了初到情况。
接下来的几天,小艾接受新单位组织的几次新人保密教育,跟着师父的班,熟悉工作,慢慢熟悉了科里三个组三个办公室20来个人的初步情况,也慢慢地摸熟着报房工作设施的使用,她从一个文盲走向文明的蜕变。
不几日,郝剑的托运单到了,信也到了。小艾才知道,为了等小艾能正好收到行李物件,他八月初才北上回京。托运单上的价钱远不止这个数目,因为,郝剑要托运这个异地的行李,必须要有火车票。火车票,小艾最后打探过了,从L市到S市的硬座车票就是160多元。虽然那年正赶上部队上调工资,也是小艾五分之二多的工资啊。她本不想欠郝剑更多的,结果还是鬼使神差地欠了。真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师父季哲次日就找处里安排车辆代小艾取回乱七八糟的行李。行李的封条还是离校前郝剑帮着弄好的样子。地址标贴上,写有郝剑的字。行李里还有西贝写给她的许多情书。
可以想象,小艾心里这个歉疚,这个难受。郝剑呢,她可以用加速回信弥补一点点。西贝呢,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结了。
半月后的某日工作时间,师父季哲闷闷地喊小艾接电话。
小艾接了电话,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小艾,我现在回S市了。你单位在哪儿啊?我来看看你吧!
是董郁,小艾差点都忘了他了。
董郁是收到他老妈的电话,才知道,小艾也到了S市工作,据说地点很偏僻。他老妈让董郁多关照下小艾。毕竟未婚丫头,独在异乡,诸多不便的。他满口答应,借个名头,从广州赶回S市。他觉得自己心里很干净。虽然他听出他老妈话中有话。看顾小艾,应该自然地像看顾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老乡~~
在他乡明月下。蚊香燃着古人袅袅的情思。蓝幽幽的窗帘染成夏夜的颜色。小艾枕着自己的孤独惆怅,想着董郁。董郁算不算是小艾的故人?
故人两个字,总让人想起另一个人。想起,那些美好的流逝的时光里,点点忧伤、脉脉长情,如风中花,花开花落不粘枝,最终飘零,各自行了各自的天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