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2
……朦胧中,小艾沉在山谷里似的。耳边似乎一直响着轰隆隆的声音。如雷过耳。
……西贝伏在她身上,嘴唇轻轻地碰着她的耳朵。她手臂环紧西贝的身体。两个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幸福的暖流不可遏止。
西贝低低地问:你爱我吗?
小艾*贴贴西贝的脸:爱呀。不爱,我们没有这一天。我真想此刻,跟你做个了断~~
西贝弯着肘撑着床,头略抬,对着小艾的脸,眼睛里含悲蕴怒。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小艾的身上。小艾一窒,听得西贝恨意的声音:你又要了断……
小艾笑起来:不是那个意思的了断。是……就是,彻底的随了你去的了断!
西贝脸埋下去,轻轻地吻小艾的脖子、肩膀,低语:不要了断。小艾,我爱你。
小艾回吻西贝的锁骨:我知道。我知道。
在L市多日来,西贝终于说了句千古里满地都能拣着的好听话。平凡而珍贵。这种当面说出的话比信里写得要鲜活得多。西贝出口次数不多,所以她听不够,她喜欢得不得了,心里像是盛不住似的,眼睛里泪影浮动。
客房中一盏地灯,隐去枝叶们烦躁的芜杂,掩住尘界中所有的浑浊。此刻,那一握温柔的心动,又暖又酸,真的是不想欠,却又给不起。
她恨不得把西贝这么个人搂到心底去。她觉出自己真有一半妥协了。那就权把今夕当花烛夜吧。她浑身透彻地慌着颤栗,虚弱而安宁。
西贝看上去是下沉,灵魂却缓缓飘升起来的样子。他额头抵住小艾的胸脯含混地说:不,小艾,不是这样……不是现在。
小艾一惊,一松,睁开眼,床在晃,空间狭窄,有点喘不过气。她醒醒神,不是招待所的客房床,而是火车的上铺。
这是怎么了?她翻个身,把头探出床,旅客们都睡了。窗上的毛巾架,西贝挂好的他俩的毛巾正随着火车的摆动夫唱妇随地晃。
空调里的火车之夜,伤感而凉意。她拉拉毛毯,刚才的梦境一如他俩离开外院招待所前的真实清晰。她心下缓缓庆幸,小艾你啊,仍守着为良人而守的处子清白,独眠旅途呢。她终是西贝的,不急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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