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出生,他对廖珠的身体状况一直了如指掌,所以他知道廖珠之所以早产难产,肯定是有别的原因。又见到廖珠弥留之际托付他的情形,他也就猜到了廖珠的心事。所以虽然娶了廖华,他对廖华始终不能心平气和地面对,总怀有一份怨恨,无论怎么都无法消去。因而也很少带廖华回家里见父母亲人,就把白冰和她留在了轩辕古城。所以这么多年,廖华竟是很少回家。
后来白伯文获罪入狱,廖华更是和所有人断了联系。而王医生,那是她从医这么多年唯一一次失误,也足以她铭记在内心深处。她不知道该感动于一个做姐姐的苦心,该可怜一个无辜受牵连的孩子,还是该感叹于这样一个不快乐的结局,娶了廖华,白伯文并不快乐,嫁给白伯文,廖华是否快乐,怕是也只有她自己心中明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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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想不到原来她父母之间的关系竟然是这样,原来在那种相敬如宾的和睦表象下,竟然有这样幽深曲折的故事。元旦的时候,下了一场雪,天骤然冷。
莫朗的病情反反复复,白冰有些不放心廖华的身体——白伯文和廖华这次回水城,住在乡下白家的老宅里,房子老旧,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亲戚互相照应。
高捷南照常来接她去看莫朗,在车上,白冰忽然说想去水城看看,电话里白伯文总说很好,她心里总不踏实。好在水城离轩辕古城并不远,也是一个自古以来的名城,不过相比更多风流才子佳人的故事。秦淮河畔,艳艳照人。
冬日的水城,市中心繁华热闹,乡下却更几分古典的苍凉。白伯文正陪廖华在屋子里看书,讲故事给廖华听,突然有人敲门,一看居然是白冰和高捷南。廖华畏冷,却也日日硬是撑着下了床坐在火炉边的躺椅上,白冰见廖华下了床,一阵担忧:“妈妈,您怎么不在床上呆着?”
廖华笑得快乐:“这几天心情好,你爸爸就扶我下床,偶尔还能走两步。”
白冰看着廖华的笑容就那么呆住,这么多年了,从她记事起,妈妈从来都是笑得矜持而优雅,那么浅浅的,稍纵即逝仿佛不可捉摸,从来没有这样笑过,那笑容映在傍晚火炉温黄的光里,发自内心的美丽。
白伯文帮高捷南和白冰搬了凳子,倒是几分好奇:“怎么突然过来?”
“有一阵子没来,冰冰不放心。”高捷南先请白伯文坐了,他自己才在白伯文身边坐下。
“没什么不放心,日子清闲,每天学着做饭,照顾你廖阿姨。”白伯文微笑说,看向廖华的眼神却有几分担忧,忽然压低了声音:“其实前几天就想打电话让冰冰回来看看的,不过你廖阿姨不肯,冰冰现在也受不得什么刺激。”
白冰正忙东忙西地要帮廖华加条小毯子,并没顾得上这边的谈话,高捷南听了之后,神色略一沉,点点头:“我知道。”
廖华爱溺地看着白冰,突然拉住她,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含笑说了句:“是不是因为要做妈妈的缘故,怎么这样啰嗦起来了?”
白冰脸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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