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出去的,没说是公事。”
顿了片刻。
“你下去吧。”高捷南只是说出了这样一句。
她不再关他任何事。那一晚结束后,她不再关他任何事,因此云疏究竟去干什么私事,他也不必去关心。一切都与他无关。
那天晚上,他不知他是何种感受,没有任何欢愉可言,没有任何情意绵绵,他离开时也没有任何流连。所有的不过是欠与还。所有的不过都是为了一个冷冰冰的了断。
只是心仿佛沾染了夜色一样凉凉的,还带了说不出的悲怆和绝望。
想过无数次和她的结果,唯独没想到是这样。
唯一让他惊讶之余,觉得安慰而又隐隐几分后悔的,是他披衣离开时,不经意地回望,竟发现洁白床单上点落的几抹夺目殷红——一种难以言语的冲撞回荡在他心头,让他冷寂的心稍稍回转,他……竟是她的第一个……
可她明明在艳绣楼呆了很久……然而,他终究还是错怪了她。
他踌躇了一下,还是在床边坐下。她蹙紧了眉头睡着,睡颜沉静却依旧漠然,活脱脱一个瘦弱却执拗着骄傲的孩子。
她额上还有冷汗在冒。他不知道她一声不响地承受了怎样的痛。她总是一言不发的,把什么都藏在心里,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去猜。
突然想起那个大堂礼仪说她与生俱来的孤独。
想起她把站在阳光下的云疏毫不留情地推到一个阴暗的世界里。
想起她一个人站在岸边上的疏离。
她极其不愿的把她的心拿出来,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
人可近,譬如这件事。
心不可近,譬如这件事之前,他和她在车上的争执。
“人可近,心不可近。”他蓦地想到这句话,刚刚有些温暖的心又彻底冷寂,很是疲惫。
他收回想要替她擦去冷汗的手,终于,决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