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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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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渺小,配不上他们博大深沉的爱,她总觉得她欠父母很多很多,一辈子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偿清一样——他低笑,莫非她还在活着就是因为债还没还清?

    她应该是一个懂事孝顺却又敏感自卑的女孩儿,心思细腻柔婉如水,骨子里却有着孤单疏离,像那个女礼仪那天所说的,与生俱来,他觉得或许她还有一些隐忍的疯狂。

    他有些期盼见到她,已经两天没有见过她。

    终于,听到主持人提到了“白冰”两个字,游离的神思刹那回过来。没有留意主持人对她的溢美之词,他随着众人的目光落在那个迟疑了半天似是有些吃惊的身影上,他暗暗觉得好笑,得奖的事,她竟不知道?

    追光灯从她身上一闪而过,落在另一个人身上,因为二等奖有三个人。

    走过通往领奖台上一段暗暗的路,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也许因扭到脚的缘故,走得极慢,还有些跛。仿佛不情愿一样。他随着她不稳当的步子凝起了眉头,他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手指蓦地握紧了玻璃杯,微微有汗。

    他是在为她的紧张而紧张,为她的惊慌而惊慌吗?他又觉得他自己十分好笑,但又确实不遑一瞬地望着她,没有顾得上笑。

    “大胆一些,一切都没什么的。”他暗暗想着,忽然瞥见身侧云疏的视线……也是随着她?!

    他心里惊了一下,但只是转眼,她已慢慢走上了奖台。

    奖台并不是很华丽,只是简单装饰了下,映着她普通平凡的装饰——竟带了一副很深度的眼镜,头发有些松散零乱的扎在脑后,浅灰宽大的衬衣,有些发白的牛仔裤,很普通的当代大学生的懒散妆束,一身简单而略带几分不羁。

    像个会逃学的乖巧的孩子。

    只是她清淡的眼眸里似乎茫然,没睡醒一般倦倦的,更少不了惯常的怯懦,神情说是慌张,但又给人一种很深的淡漠疏离,仿佛身负重任如临大敌,又仿佛事不关己隔岸观赏。

    很奇怪的感觉,很奇怪的人。

    他蓦地想起一段话,不是她写的,应该也不是写她的,却和他感觉到的她一样:

    “那一日我偶然偷窥了天机,于是站在流水悠悠的河堤上,怔然半响,不知所措。”

    这话选自得了一等奖的飞絮的《一个人站在河岸》,他个人感觉得一等奖是可以的,但就是有些太过低沉消极。感情充裕方面,他甚至认为她的《落雨和家》,更感人,更胜一筹。

    只是一样的执拗和疏离。

    他应声走上去为二等奖获得者颁奖。

    他直直站在她面前,把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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