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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瀚走过來。把电视关了。
“啊。”钟荩突然揪着头发。大叫一声。蹲在了地上。
凌瀚单膝着地。半跪在她面前。双手托起她的脸。钟荩在他眼中看到自己。那么渺小、无助。
“如果你胡乱做出什么决定。我到死都会恨你。”她发誓。
凌瀚深深吻钟荩的手心。“有一天。那个会呼吸的就是具躯壳。他不认得自己。不认得你。为了防止他伤害人。医生把他关在一个四周有铁栅栏的房子里。用电击。注射各种各样的药剂。他不着寸缕。傻笑、狂怒。在房间里大小便。过一刻。还会捡地上的东西放进嘴里。谈不上尊严与廉耻。这里是地球还是外太空。他都沒有任何感觉。你想看到这样吗。”
“别说了。别说了。”钟荩哭着哀求。
“钟荩。”凌瀚一根根吻过她的指尖。然后把她的手按在他心口。“我不想把你忘了。我要把你牢牢放在这里。这是我仅有的幸福。离开。不是真的分离。而是永恒。”
钟荩挣脱开他的手。双手捂住耳朵。“我什么都沒听见。沒有。沒有。。。。。。”她叫得声嘶力竭。
凌瀚只得紧紧抱住她。
“事情并沒有那么严重。你。。。。。。太自私。又想找借口抛弃我。”她斥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凌瀚痛楚地看着她。她在自欺欺人。他们都知病情已经到了意志和药物都不可控制的地步。
钟荩哭到差点断气;
。只觉得整个人都崩溃了。不管凌瀚讲什么。她统统视作是胡言乱语、不加理睬。她像一个蛮不讲理的村妇。其实。她很怕理智从心里滋长。认为凌瀚的话是有一点道理的。
“安乐死”一词源于希腊文。意思是“幸福”的死亡。再怎么“幸福”。都是天人相隔。这超出了她承受的能力。
早饭是燕麦粥、煎鸡蛋。还有两只小笼包子。凌瀚早晨出去买的。小菜是现拌的。有黄瓜、海蛰头、萝卜丝。
这点点滴滴。让钟荩更是心痛如割。
相爱。不就是期待耳鬓厮磨、相濡以沫、细水长流么。哪怕爱情成了亲情。彼此成了左手与右手。但他们已成密不可分的一体。少了谁。就是孤雀一只。什么只要曾经拥有。不在意天长地久。什么永恒。什么情感升华。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话。
伴侣。沒有相伴。怎成情侣。
钟荩走到哪都要抓住凌瀚的手。她甚至想到辞职陪着凌瀚。凌瀚不得不答应她。他会把脑中那个念头坚决摒弃、抹尽。
钟荩双肩直颤。将脸埋在掌心里良久。才抬起头。找回呼吸。
周二。
盛夏烈日。早晨起床。夏蝉就在枝头鸣叫不停。戚博远杀妻案再次开庭。花蓓昨天就在晚报上洋洋洒洒写了千言。把从案发到现在。整个过程都回味了一遍。钟荩和凌瀚晚上散步时。也从报亭买了一份。
灯下。凌瀚边看边夸奖花蓓报道写得越來越好。
钟荩坐在沙发上翻杂志。她悄悄打量凌瀚。似乎。关于“安乐死”的话題。只是他一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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