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应该与董兄曾有过一面之缘,听闻董兄的凌翼地产是雁城地产楚翘,只可惜那次见面时身边的人太多太杂,所以没有机会与他交流,真是甚为遗憾。”
林婉心中一跳,不由得暗生警惕,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自报姓氏家门,人家就已经把阵站摆下来,明明白白告诉她,她的来路他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只怕所来是为何事他都已经知道了。可是面前这男子从外形上来讲实在不应该是如此厉害的角色:他年纪应该跟董翼不相上下,或许还年轻一点,肤色白皙、清秀漂亮,秀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从见到她开始就始终面带浅浅微笑,一点也没有董翼面对陌生人时的严峻和不苟言笑。林婉曾经觉得自己所认得的男人里,若论五官容貌最为出众的非唐进莫属,如今又加上了一个不分伯仲的刘之牧,只是十年后的唐进是否有刘之牧的雍容气度,就不得而知了。
林婉思忖片刻,客气地回答:“都在同一个城市,又是同行,以后见面的机应该会很多,况且我和刘先生还有机缘能够在今天见面,就更方便你们交流沟通了,更或许以后两家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刘之牧淡淡一笑,他上楼的时间里,下人早已在茶几上摆了一杯黑咖啡,想必是他的日常习惯。他执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口:“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惜我大部分时间在国外,就算是回来留在雁城的时间也不会多。再说到同行,这几年刘氏的房子已经越盖越少,我倒是对别的行当开始慢慢感兴趣了。”
他歉意地笑着说:“董夫人,你要知道,男人总是爱贪图新鲜的,一个事情做久了,就会想换别样的试一试,老是做同一件事情让人气闷得很——所以雁城的地产,我看还是由董兄这样的人物指点江山比较好,能者多劳嘛,真是非他莫属了;至于合作,刘氏总部在海外,始终不是本土公司,那是万万不敢插手凌翼公司的业务的。”还是那么客客气气的样子,好像不想盖房子也必须向别人道歉。
林婉不禁尴尬地咳嗽一声,她还没把话引到正题上,刘之牧就一句句地堵过来,连开场白都不给机会,看来果然是知道她的来意了,察言观色似乎是他与生俱来的本事。她回忆起以前董翼对他的评价:那人特会揣摩别人的心思,你说什么他就顺溜跟着你走,其实根本云山雾罩,他真正什么心思你不会知道。
怎么办?再跟这种人把圈子兜下去显然是极不明智的,或许最终还要自取屈辱,不如当机立断!林婉一咬牙,索性开门见山:“今天我来是因为听说刘先生对我曾经买下的一块地感兴趣。”
刘之牧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只是不知道夫人是否愿意割爱。”
林婉回答道:“我自然是肯成人之美,刘先生这样明察秋毫,一定知道我买那块地已经有两年,却始终没有派上什么用场。现在有人想要,我当然千肯万肯。”
“东西没买对就赶快抛,止损即为赢,这种做法很明智,我念中学的时候买过股票,可惜当时还不懂这样的道理,结果亏了一年的零花钱,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冤枉,看来夫人比我年轻那会聪明许多。”
真是个风趣的男人,只是现在她没有时间欣赏,林婉将背脊一挺:“可是我不想要先生的地钱。”
刘之牧饶有兴趣地将眉毛挑起来:“不知道夫人想要什么。”
“那块地,我愿意拱手相送。”
“那怎么好意思,无功不受禄,况且这点钱我还拿得出来。”
林婉的心砰砰直跳,一鼓作气说道:“现在凌翼的情况刘先生应该是清楚的,我先生买了城东那块地,手中却还有其他项目在做,所以资金周转目前有一些困难,但是如果刘氏愿意与凌翼联手的话,我们一定可以盖出雁城第一座地铁楼盘,有钱也可以大家一起赚。”
刘之牧耸了耸肩膀:“这么赚钱的事,银行一定比我感兴趣,夫人是不是找错人了?刘氏暂时还没有涉足到金融业。”
林婉几乎被他顶到墙壁上,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们与银行的关系一向良好,只是这次因为政府发文时间有拖延,才让各家银行不肯借贷,但是您站得高远,看东西一定不止在皮毛上,这个项目绝对是有钱赚的。如果这时候刘氏肯帮凌翼一把,我们一定会铭记在心,您想要的那块地自然是顺理成章送给您。”
刘之牧叹了口气,用很诚恳的语气说道:“夫人应该年纪不大吧?想来也很少在商界走动,既然你今天跟我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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