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董翼,正身处北京一所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内,房间在酒店顶楼,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车流和各种各样辉煌的建筑物。他合抱双臂,斜倚着窗户出神,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因此显得光线有点暗,窗边的他在这种光影下越发显得身影欣长。
北方的建筑和南方的相比,更加大气雄伟,却少了一些精致灵巧,不知怎地让他想起林婉,林婉比起北方佳丽也少了那份豪爽大气,尤其耍小性子的时候简直像个孩子,每次她一嘟嘴,就让他有种想拿个玩具去哄她开心的冲动。他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娶个像小闹铃似的妻子,可是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竟然这么不热闹,哪怕身外就是软红十丈的喧哗尘嚣,也依然让人觉得寂寞。
房间里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即使有人进来也不易让人察觉,但是董翼突然头也不回地开口:“事情办好了?”
进来的是一个大约二十七八的健壮年轻人,他点点头,将手中一个信封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哥,您要的机票,是晚上七点半的。”
董翼依旧一动不动地靠在窗边:“阿仁,你去准备下车,待会送我去机场。”
那个叫阿仁的青年微微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董翼说:“不方便?”
阿仁挣扎一会,终于说:“大哥,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他偷眼看一下董翼的背影,似乎没有阻止他的意思,终于鼓起勇气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现在您身份已经和以前不同了,可是公司里出了事,兄弟一场,您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啊。”
董翼缓缓转过身来:“谁说我要一走了之?我只是回去办点事。”
阿仁低声说:“那您连电话都关了,不就是想二哥找不到您么?”
董翼微微笑了笑:“柳二要找我,天涯海角都找得到,关电话什么事,我只是不想被除开他的其他人找到。”
门口传来一声长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阿仁看到来人,惊喜地唤了一声:“二哥。”
大步进来的男子与董翼年岁相当,五官轮廓如雕刻般分明,眉目间隐隐流露出一股霸气,他做了个手势,阿仁便退了出去。
董翼看他临走时谨慎地关上门,不由得谓叹一声:“我走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呢,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柳二说:“当时你执意要走,最伤心的就是他,他可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你对他来说亦师亦兄。”
董翼不在意地说:“天下哪里有不散的筵席。”
柳二看了眼茶几上的机票:“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中午之前,我已经让雁城那边帮我定好了最早的一班机票。雷爷摆这个宴,请的不止是你,还有我,我一定来!”
“奔波几千里,也就呆几个钟头,什么事非得你亲自跑一趟?”
“一年就那么几个重要日子,呆几个钟头也是好的。”
柳二看着他乌黑的眼睛,顿了顿,慢慢说道:“按理说,你当年拔了自己的香头,就已经不是公司的人,公司再有事找你,是不合规矩。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又这么忙,完全可以拒绝。”
董翼掏了只烟叼到嘴里,正要拿打火机,柳二已经上前一步,把手中的打火机“叮”一声打燃,递了过去。
董翼道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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