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爸爸气急败坏,一巴掌把她扇到地上:“你这个丢人现眼的,还有脸问人家,人家早考了B市的全国重点大学,昨天已经收拾行李读书去了!”
林婉彻底晕了傻了,像幅标本似的趴在地上起不来,十多年倾心爱的人,十多年的理想,怎么就变成了这么荒诞的结局?她想:唐进总说我笨,或许真是太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想不明白呢?
林婉此后一星期没说过一句话,整个人跟梦游似的在家里游荡,叫她吃她吃叫她睡也睡,就是眼睛发直像个痴呆儿。她家里慌了,虽然怒其不争但到底只有这么块心头肉,赶忙心急火燎地送她去医院看心理医生。
在医生循循善诱之下,她终于结结巴巴地开口:“他……可以拒绝我的,真的,真的!我,我不会怪他,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我只是想要他给我一个答案而已。”
这个答案一直没要到,唐进自走后再没给过她只言片语,过不久林婉听说唐家突然从海外冒出来了个有钱亲戚,把他们母子接出国去了,简直像神话一样。
说得好好的,他为什么不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到底为什么?她反复在心里问,却没人能给她回答。18岁这年的事件,成为了少女生命中一个千古之谜,就像是有人用粗麻绳系了个大疙瘩横亘在胸间,除了当事人没人能解得开。
林婉以后只要做噩梦必定与等人有关:在一个空旷的无垠之地也不知道是在等着谁,身边除开一盏大钟什么都没有,钟摆晃晃悠悠,提醒她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一个人傻傻地等着,心里其实已经很明白对方不会来,可是就这么一直等一直等,怎么也不肯离开。
一般这时她都会猛然惊醒,汗流浃背,面颊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