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一个晚上,林婉激动无比,整个人出于一种奇异的亢奋状态,她妈妈稍微碰她一下,都会激灵灵地打个颤。她看着家中的严父慈母倍感歉疚,此时如果固执的选择爱情,父母会哭;但如果选择了父母,爱情又会哭,她心中百转千回,终于爱情的伟大战胜了一切,不管怎样深刻的内疚都改不了她的主意,在这种煎熬中,她平白无故地跟父母说了三次对不起。
林家平日里虽然说不上富贵,也是中产之家,父亲是大学教员母亲在政府机关部门工作,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一边无边的娇惯着一边又花了大心思培养,看女儿如此紧张还以为是考前综合症,林妈妈心疼地对爸爸说:“这辈子没见女儿神经崩这么紧过,是不是我们素日里给她压力太大?你看她生怕考不好,提前跟我们说对不起呢,到放榜的时候就算不理想我们也别太怪她。”
那天夜里林婉彻夜未眠,睁着眼睛到了天亮。她觉得自己驻立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前方是爱情,后方是繁华若锦的未来——只是没了唐进的未来又怎么称得上未来?不行!没有他的日子怎样也无法渡过!第二天,父亲把顶着一对熊猫眼的她开车送到考场,她看着车子拐过街角,飞快跑到另外一条街拦了车就往火车站去。
火车站那一幕是她这一生里的噩梦,也是她这一生里最漫长的一次等待,从早上到上午到中午,再到下午,痴痴地看着火车站广场大钟的影子在一点点地倾斜倾斜……一直等到傍晚,她伸伸麻木的双腿摇摇晃晃地从火车站前面的台阶上爬起来,走了。
时值雁城六月,南方城市的太阳已经火辣辣的毒,他们约好在火车站喷泉面前等,林婉被晒了一整天却一直不敢走开,中间向一个过来兜售汽水的大妈买了两次水,到中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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