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用什么法宝可以唤回她的力量。那可是了不得的财富啊!”孔雀说着,伸出细长的手指,笑嘻嘻从薇香脸颊上滑过,“上次承蒙你的照顾,我和月啸才能进入冥界,带净泽大人出来——这个恩情我会还的。放心,你不是不想再做预言师吗?我会想个办法让你无知无觉,再也不会为预言师的身份困扰。”
薇香听不清他的话,她只觉得浑身冰冷,眼中只能看得净泽的长发在雨中飞扬,像是被周围激荡的怒气拂动。
一道银华划破雨帘,向净泽刺来——楼雪萧的白纱穿透了雨丝。尖锐的银色化为利刃,劈开净泽设下的密幕,白衣女神长袖一挥,一片银沙铺天盖地向净泽笼罩下来。
净泽在瞬间扯过一边的狼妖月啸,甩向楼雪萧,自己向更高的天空飞去。
“别逃!”雪萧袖中飞出无数银箭,白狼和孔雀四处豕突,却没逃过被射落的下场。净泽左躲右闪,心中一慌,薇香从他手下跌落,惊叫一声落向地面。
“薇香!”静潮脸色骤变,本能地伸手去接,却见黑无常在空中抱住薇香,缓缓落在地面。
雨势忽然收敛,净泽不解地望着天空,又看看雪萧,“你何必这样?难道那些不懂你的人、忽略你的人,值得如此保护?”云层渐渐变薄,淡淡月光透了下来,照亮他闪耀的冰蓝色龙角,也照亮雪萧肃穆的脸。净泽的角上沾满银粉,再不能呼唤雨水。
“有些事,你总是不明白。”她说,“你被剥夺冥神的头衔,并不是因为你擅离职守、在人间留下血脉,而是因为你的心变得狭隘,你的眼睛不接受现实的改变。你和温莲的差别,不在于谁懂感情、谁不懂,而在于她懂得学习别人、从世间每一个人的身上获得经验,并且正确地判断出该不该这样做——你不懂。你对人世的要求,就是要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完美、能让你快乐。”
她的神色愈加*,“净泽,和我回冥界——你需要的不是一个干净的世界,而是一个能让你反思自己作为的地方。”
净泽默默听着她的话,美丽的眼中流动淡泊的光华。“即使现实让你失去爱人,你仍然接受?即使人让这个世界越来越堕落,你仍然接受?卞城王,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让你自己如此悲惨、让这个世界越来越污秽?——是像你这样的神祗,明明有能力,却站在遥遥世外,不断地告诉自己不可以干预,要顺其自然。”
他长长叹息:“有一天,当你无力挽回爱人的心,还要高尚地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注定’的时候,会不会想到始作俑者也是你自己?有一天,‘人’堕落到无法拯救的时候,你会不会想到,曾经有个龙神早就想要铲除肮脏的人?”
他睥睨冥神,傲然宣布:“如果‘神’意味着必须忍受‘人’的一切、必须容忍世界背弃神、眼睁睁看着爱人抛弃自己——不需谁来褫夺,我自愿放弃这个空虚的头衔。你说我自私也好、狭隘也好,我爱了温莲,就要给她最好的世界,让她能学到更多美善。干净宁静的自然,像天地之初那样的景象,纯洁的生灵对至高的神明心怀感激和景仰——这样的世界难到不比现在强上百倍?”
“你想给她的,只是你的最爱,而非她的。”楼雪萧摇摇头,净泽却回答:“这是我能为她做的。你又能为你想保护的人做到哪一步?”
寒霜笼上雪萧的脸庞,一团白纱在她手中抖开,像最锋利的剑一样挥向净泽。
“那么……我只有杀了你!”楼雪萧用悲凉的声音说:“为了让我想保护的人避开我看见的未来!”
薇香惊魂未定,看着空中一青一白两个身影,更加惊诧。“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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