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想象的更加长远。相信我。”
女人显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不是因为彩夕的话。而是因为彩夕在说话时。手背上又增几块褐斑。眼角和唇边的皱纹也更加深刻。“颜姐姐你。”
“但你们无法顺利地在一起。需要对命运的安排做小小改动。”彩夕不顾皮相的衰老。继续说。“如果你愿意。我就为你做那种改动。”
“我和他……还有机会。”女人眼中闪动着希望。
彩夕走近坟冢。掌心摩挲坟上一株嫩芽。说:“这是一棵槐树苗。如果你不需要我许诺的未來。不要理会它。七日之后的大风雨会摧毁它。如果你觉得我的话还值得期待。那就为我吹奏你们的定情曲。怎么样。”
女人将骨笛紧握在胸前。思索了短短片刻。点头说:“好。”紧接着将骨笛放在唇边。
笛声宛如孤雁击浪。秋水迴波。转瞬又变为风吹雪舞。春暖花开。她是一个人在演奏。却好像在同时聆听着另一个人的笛音。与他配合。可惜山野中终归只有一段笛声。她深深的遗憾在曲终之时仍意犹未尽。
当她放下笛子。彩夕执起她的手。让她看那株幼苗。对她说:“我曾经对你说。你爱的人是一棵树。”
女人回想起从前。脸上绽放甜美的微笑:“初次见面时。我让你推算我们的前世。考验你是否真正的玄斗斋女巫。你说他是一棵树。我是一朵花。今生合该相遇。”
彩夕点头。“他沒有走开。就在这里轮回。化为此树。在这里。是你陪着他。也是他陪着你。此时此刻它已不是刚才的幼苗。它聆听你的笛声。染上坟中尚未消散的挂念。感悟了七情六欲。百年之后他将成精。五百年后他将遭遇天火之劫。他的残躯上重生新树。如此三次劫难、三次新生之后。他将与你相遇。你们将合而为一。花树常伴。永不分离。”
“但愿如你所说。”女人将笛子放在坟前。不再说话。
彩夕带着盛满笛音的杯子同她道别。“再见。安妤。”她轻声说。
“嗯。”女人不明白。
“花羚这名字承受太多苦难。你得到幸福时的名字是安妤。我无法在那时候分享你的幸福。想现在就用这名字称呼你。”彩夕微笑时。嘴角堆满了皱纹。看起來更加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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