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田然和肖润共用晚餐的凯乐饭店,端木辄也在。
上午,将解除婚约的*扔了出去,下午,面对的是老爸劈头盖脸的痛骂。对此,好歹也是三十余年的父子,他从来不乏应对策略。骂势偏轻,不痛不痒;骂势居中,嘻笑对之;骂势趋重,他会反击。整整一个下午,父子两个在一通几乎把自家楼顶掀翻出去的“畅谈”后,……也只能如此。
端木巍曾有近十年的军旅生涯,虽经商海打磨,性子里仍存着些许从军时的刚正质朴,对于章欣那个尤如淑女教科书般的准儿媳人选,并不看好。之所以动怒,是因儿子对人对事的态度流于轻率。骂过吵过,再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到香港向无缘的亲家公致以深刻歉意,就此作罢了。至于乔念洁,对这个独生子一向没辄,天大的怒气,在儿子一番又搂又抱的迷汤攻势下,也化无乌有。
于是,当晚端木辄依照原计划赴客户之约,行程照旧。与客户在二楼包间谈到投机,相约另找地方续摊时,他发现了田然。
在饭店刻意营造出的紫色光线下,她一双天黑白分明的眼睛,揉进了雾般的水润;一头可以去做洗发水广告的过肩长发,让人忍不住想将手探入其内,去感觉那柔软如绸缎般的触感;打着原色唇蜜的丰唇莹亮如果冻,随着不时的笑语嫣然,闪亮亮的贝齿与粉色舌尖隐约闪现……
“端木,不走吗?”客户见他立在楼梯口径自不动,问。
“走。”端木辄把开敞着的西装扣子一一系上,下了楼梯,他看见了田然对面的男人,也扫悉了男人藏于眼底的属于雄性动物惯有的掠夺光芒。
他和那个男人在一些公开场合有过数面之缘,田氏的总经理肖润。
“认识?”他的动作太明显,客户察觉,“嗯,算是中上之姿,不过,不好征服。”
原本对他随口的评点有微微不悦,但最后几个字引了端木辄的兴趣,“怎么说?”
“你没发现吗?她眼睛里,就算在笑的时候,也没少了一点冷冷的执拗。通常有这种眼神的,在某些时候,一定是All or Nothing,会是个很大的麻烦。”
是么?走出凯乐,上车前,不是有意的一个回身,透过玻璃墙正看见她两眼瞬也不瞬地,盯在对面男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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