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和她爹一模一样的话:“……对不起。”
之后的事儿有点模糊了,因为她在听到双儿的那句对不起之后本来准备再说些什么,但无奈身体的负荷实在太大,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
脑袋很沉很重,她以为她这次会再回到那个种满彼岸花的黄泉,但很可惜她没有。
非但没有,有时候甚至还能在无边的黑暗中听到人说话的声音,还能感觉到有苦涩的药被强制灌入自己口中。
每天都这样昏昏沉沉,模模糊糊,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有佛经的声音再次传入,她才随着那抹无法摆脱的金色光芒渐渐从混沌中清醒。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铺天盖地的红色,红色的纱帐,红色的绣被,上面绣着精致的富贵牡丹。
接着便是只有一扇门的天窗,还有漆着朱红色木桩的侧栏。
墙角缀满了闪着莹润光泽的白色夜明珠,淡淡的光晕仿佛月光一般轻盈飘渺。
视线从头顶移至身前,面前除了一个身着黄色袈裟,脑袋上有六个圆点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外,便是着一袭青衣的俊美男子。
他静静的站在和尚身旁,两道剑眉微蹙,面如皎月,目若朗星,黑发用一根同色系的簪子半绾,几缕青丝慵懒的垂散在肩头。
“你们是谁?”薄荷茫然的问。
青衣男子冷哼一声,伸出两根手指轻佻的勾起了薄荷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眸涌动着丝丝看不清的怒气:“如果你再睡下去,本王明日一定会杀了那家伙。”
这声音,就算她化成灰也绝对不会忘记。
西南王,萧何。
“这便是你本来的面目?真让人恶心。”反正都成了阶下囚,打又打不过,难不成连说两句都不成?
“薄荷仙子,看来你还真是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萧何冷哼,用力晃了晃锁住她左脚的链子。
薄荷蹙了蹙眉,一脸嫌弃的打掉了萧何的手,往墙角退缩了一段距离。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薄荷冷哼,眼角余光越过他直接扫向他身后慈眉善目的和尚:“喂,和尚。是你告诉这混蛋我身份的?”
和尚笑了笑,脸上紧皱在一起的皮肤仿佛一朵开至极盛的黄色菊花:“回施主,确实是老衲告诉王爷的。”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个住持吧?”薄荷侧着脑袋,似乎若有所思。
老和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阿弥陀佛,这是老衲与施主的缘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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