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默然。良久之后,他才低声说:"以后不许夜不归宿。"
沈清坐在床边,一只手还被人牢牢握住。她叹气道:"许倾玦,你知道我最气你什么吗?"
床上微闭着眼的男人摇摇头。
"爱逞强!从来不肯听话。"她狠狠地说。
"后一句是用来形容小孩子的。"脸色依旧苍白的许倾玦一边纠正一边颇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我看你有时候就像!"沈清斜眼瞟着他,"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昨晚为什么突然发火?那只不过是件小事,因为我并不介意,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也免得多生事端。"
许倾玦沉吟一下,重新转过头来,"不是发火,只是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
"……你有事瞒我,我却无法看见你的表情,猜出你的心事。这让我觉得很挫败,并且懊恼。"许倾玦坦承的语气让沈清微微愕然。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坦白,另一方面是因为发觉自己竟一直忽略了盲人多少会缺乏安全感这一事实。眼睛的不方便,无形中阻碍了许多与人交流的机会,因此即便外表坚强冷漠如许倾玦,在内心也难免会有一点不安。
"……我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她是真的开始自责。
"和你无关。我没说过,你又怎么会想得到。"许倾玦握着她的手,淡淡地说。
沈清咬着唇,蹭上床,挨在他身边躺下,"下次不会了。"
"其实,无论什么事你都可以直接来问我。"
"嗯。以后不会瞒你,也不会再试探你了。"
沈清趴在许倾玦的颈边保证。
十分钟后,她换了个姿势,轻声问:"睡着了么?"
"没。"
"你说有事都可以直接问你?"
"嗯。"
"任何事?"
"嗯。"
"而你都会回答?"
"嗯。"
"保证?"
"……保证。"许倾玦答得略微迟疑,直觉身边的女人又要玩花样。
果然,沈清伏在枕头上一阵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