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形明显比那天严重得多。
许倾玦微微侧了侧脸,然后点头。
沈清轻轻吁了口气。抬起那条低温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同时伸手环住他的腰,动作小心地向不远处的房门移去。
"水在哪?要不要吃药?"沈清插腰站在客厅里,看着斜靠在沙发里的人。
许倾玦的手按在胸口,微微皱着眉,过了一会才说:"饮水机在厨房,温水,谢谢。"
沈清迅速倒了杯水,将杯子递到他手里,"没有药?"
"不用,老毛病。"喝下一口温水,许倾玦闭着眼,神色间恢复如常的淡然。
那些药,全都放在卧室里,而他并不想麻烦她。
沈清无声地张了张嘴,对于许倾玦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漠然,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明明看来病得不轻,却又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她摇摇头,退后一步,问:"那么,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许倾玦仍然维持着半坐半躺的姿势,只是睁开了眼睛,将脸转向声音来源的方向,"不用了。今天多谢你。"
看着那双完全没有焦聚的黑眸,沈清微微愣了一下。她不知道,看不见东西的他平时是如何一个人生活。然而,也正因为他看不见,所以她此刻才得以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沈清看见,那张瘦削的脸上,有很明显的疲倦。她看见他的眉心仍然微微蹙着,他的右手仍然抚在胸口上。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她想了想,最终还是问了。
许倾玦沉默,将脸侧回来。
这次的心悸似乎发得得过于久了,他需要尽力克制才能做到不在旁人面前喘息。眩晕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太阳穴上一波接一波的抽痛。
她问他哪里不舒服。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具身体到如今还有哪里是真正健康完好的。
过了好一会,许倾玦冷冷一笑,自嘲地低语:"不好意思,每次都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