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找到那种回家的温暖感觉,不管天涯海角,那列神奇的火车永远找得到回家的路,永远会把孤单在外的她送回家,这种似曾相识的温暖感觉让此时正矛盾不安的水灵有种想哭的冲动。
尽管小姨盼星星盼月亮的催她回来,可当水灵真的回来时,小姨却没空来接她,只说她和顾蕴城都在厂里忙,让她自己打车回家。
水灵郁闷,小姨自那次大出血后就再也没出去工作了,顾蕴城怎么又让她去厂里?
闷闷地推开家门,熟悉的院落没什么改变,狼狗老三懒散了一些,合欢树更加茂盛,唯独那些值钱的家什不知所踪。
拎着小包打开房门,水灵愣了,屋子里的景象冷清到极点,昔日堆得满满的昂贵摆设都不见了,更别提那些高档电器,空落落的大屋只剩光秃秃的墙壁,水灵一下子想起那个词:家徒四壁。
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水灵的心突突地跳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盘旋。
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小孩的嬉笑,水灵吓了一跳,蹑手蹑脚地推开客厅的门:空荡荡的诺大客厅里,一个胖墩墩的两三岁小男孩正笑嘻嘻地骑在顾远的相框上,白胖胖的小脸上挂着狡猾的坏笑,肥嘟嘟的屁股骑着顾远的相框兴奋地一颠一颠。而在他旁边,赫然坐着正在讲电话的施咏辰。
看到门口的水灵,那小男孩两眼放光,举起顾远的相框坏坏地做了个鬼脸,胖乎乎的小脸挤成一团,那闪着狡黠的光的两只小眼睛仿佛能坏出水儿来。
水灵的心不知为何突然一紧,那胖胖的小身躯和旁边的施咏辰颇有的一比,而那肥嘟嘟的小圆脸,水灵似乎在哪见过。
小家伙顽皮地挤了挤眼睛,水灵的心脏猛地抽紧,连日来在火车上没睡好的水灵突然一阵晕眩,歪歪地倒了下去。
昏迷的水灵梦中一直晃动着那两只小眼睛,如同两把小尖刀一样剜着她的心脏:那双清秀的小眼睛——同顾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