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鱼戏莲叶中”的趣致景‘色’;凉亭后面则是一小片绿‘色’灌木丛,可以通到a、b两栋搂的鹅卵石小径上。
兰翘看着那些游得有滋有味的锦鲤,叹了口气:“如果我是条鱼就好了,起码没心没肺,活着只为了张嘴吃食,不用‘操’这么多心。”
宝慧呆了呆:“你怎么宁愿找欧阳博帮忙也不找高子谦啊?他才是你正牌男朋友呢。”
兰翘闷闷地说:“我都说了不再干涉他的任何决定,如果这时候为这事找他帮忙,不是变相地让他回去求家里么?他就算去了,心里也肯定不乐意的。”
宝慧瞪她半晌,恨恨说:“你脑子进水了吧你?谈个恋爱也太为别人着想了,这对高子谦来说,能是个多大的事儿啊?别人家的未来‘女’婿只要能讨好到丈母娘,上天下海、两肋‘插’刀都乐意,你倒是反过来了!”
“他已经很不错了,天天去医院陪我妈妈,我爸爸刚刚对他夸个不停……而且韦小宝,你不明白,他那个人……怎么说呢,他的爱情观是很理想化的,就是那种爱一个人就是因为他本身,而不是不因为任何外在附加条件,他憧憬的是一种绝对的爱。我很了解这点,所以才不想勉强他做任何事。”
宝慧把手抚在额头上,哀叹:“兰翘,你明明知道这种思维是错误的,为什么还要去纵容他呢?你应该把他的错误纠正过来才对!什么叫***一个人是因为他本身,而不是任何附加条件,那如果你兰翘现在是个没文化、没长相的粗鄙的三十岁‘女’人,他会爱你么?这些难道就不是外在条件么?简直自欺欺人!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爱情肯定行不通,但是要完全把物质放在一边,也同样是危险的,外界的一切都跟我们息息相关,怎么可能完全剔除在外呢?”
兰翘把头抵在凉亭的柱子上,出了一会神,慢悠悠地回答:“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不能说,因为我的立场很尴尬。如果他真的有心,看到我有难处,他就应该自己去体会,自己去做,而不是我去求他做,他既然不做,那我就只好找别人帮忙。”
宝慧沉默下去,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眼神中带着理解与怜悯。
兰翘把手贴到脸上,静静落泪:“小宝,我觉得压力好大,简直都快让人喘不过气来,真的……我承认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我很久都没这么快乐过,所以我们才会彼此许下承诺,可是很多时候承诺不仅仅是约定,也有可能是为了留住某样东西的安慰,你刚刚说的自欺欺人,根本就是在说我现在的心情,我就是在自欺欺人!他家里本来就很难接受我,他还这么任‘性’,我更是没机会,谁家都不会责备自己的儿子,现在一准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也许还以为是我撺掇着他不回家……现在我身边事情又这么多,一件又一件,什么都不稳定,我都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