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冷藏总行了吧。”
但是这么难听的话却是真金白银的有道理,高子谦看上去随随便便,其实对生活品质很有讲究。他的家布置虽然得很简单,没有任何‘花’俏,但是每一样东西都是恰到好处,可以说是低调的奢华。他从不买盗版cd,音响体积很小,不过打开后哪怕把声音调到很小,乐感也非常‘逼’真,就像有乐队在房间里演奏;他习惯穿paul smith和burburry这两个牌子的衣服,剃须水用ck,厨房整套厨具是铮亮的双立人;甚至连他的vodka也是拥有血统证书的正宗赛级的金‘毛’dd。
兰翘实在想像不出这样的人起早‘摸’黑做蛋糕店老板的样子,而且她也并不希望看到,她不知道这算不算虚荣,但是当她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希望对方意气奋发、将世界踩在脚底。她更担心宝慧一语成谶,习惯养尊处优的高子谦会忍受不了现实的落差,灰心失望,她或许可以接受他掉头走人,但是绝对接受不了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情蒸发在残酷现实的烈阳下。
兰翘觉得很纠结,对她来说可怕的不是***,那样她反而可以一往直前地横冲到底;她怕的是这种必须而不愿意面对的选择,似乎无论怎样小心翼翼都有可能行错路,把自己撞得鼻青脸肿。
但是她最终不得不接受好朋友的建议:“我回去就跟他好好谈谈。”
没有炒过人的管理者不是一个好的管理者,如果单纯以这个为标准界定兰翘是不是好的管理者,她无疑是优秀的。兰翘至今记得自己第一次炒人,其实也不是她炒,只是去传达公司的一个决定,那时她才二十四岁,面对着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事口干舌燥,说话也结结巴巴,最后离去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好像被炒的那个是自己。
但是从那次以后,她很少再像这样对着一个人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