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兴致勃勃地提议。
“好啊,那……我们聊天。”
高子谦顿时唉声叹气,把兰翘的头发绕在手指上玩:“聊什么?”
兰翘想了想,拉长声音道:“你到底跟家里闹了什么别扭跑出来?”
高子谦拽住她头发的手指微微停顿,隔了一会才低声说:“也没什么……工作上出了一点问题,被我爸骂了一顿,一生气就跟他顶了几句。”
“什么问题?你对数字这么有天赋,难道还做不好会计师,‘弄’到非要辞职跑出来?”
“也不算是辞职,严格说起来应该叫拆伙,那间会计师事务所有我一半,沈安琪是我的合伙人,不过她没有acca执照,只能做中型公司的的一般审计,公司另外招聘的几个会计师也只有普通注册会计师资格证,所以她当时提议由她出资,我们合作。”
兰翘哦了一声,表示理解,但实际上她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拿国际注册会计师资格证的人在国内的确凤‘毛’麟角,不过也不是绝无仅有;再说普通的会计师事务所何必要把‘门’槛提得那么高,请进一尊这么尊贵的菩萨?只怕更多是看重高子谦家里的背景。至于那个沈安琪,年纪轻轻,哪里可能拿那么多钱出来,估计也是家里支援――典型的钱权结合案例。
果然,高子谦继续说道:“公司业绩相当好,好到几乎超出我的想象,甚至有一些客户自己找上‘门’来求着我们做……后来有一天沈安琪的父亲找到我,说希望通过我,跟我父亲经常见见面。”
“就为这个你想拆伙?”
“不,这事虽然令我不快,但不是主要原因。”他的声音一径地沉下去,几乎微不可闻,又隐约有几分少见的哀伤:“兰翘,我想我犯过一个错误,但是……哪怕现在回头再看,让我重新选择,这个错误也还是不能避免,这件事让我对我的工作和一些理念有了很大的改变。”
兰翘怔了怔,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伸手将他微凉的手握入到自己的手心。
高子谦沉‘吟’了片刻才接下去道:“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念书很早,几乎没有什么同年龄的朋友。小时候,只有哥哥姐姐偶尔带我出去玩一玩,人们看我的眼光总是很奇怪,好像我的头上有着一种眩目的光圈,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指指点点,叫我小神童,他们甚至对我看童话书都会觉得纳闷,似乎我的课外读物除开奥林匹克数学题就不能再有其他……刚开始还好,但是到我稍微懂事一点,就觉得实在是受不了,我不想成为一只奇珍兽。那时候,我们院里有一个男孩,比我大两岁,很调皮,成绩也不好,但是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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