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你哭什么?”
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吓到她。
兰翘一怔:“我哭什么?我没哭啊。”手下意识地往脸上一抹,却果然是濡湿的。她觉得莫名其妙,又不是什么伤心事,也没有降职降薪,为什么会哭呢?
高子谦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一双微挑的桃‘花’眼如同乌黑的宝石,光亮异常。
兰翘被他看得脸红,这样突如其来的伤怀实在是年轻少艾的小姑娘表达感情的方式,自己怎么也会变成这样?难道只要是‘女’人,不管平常多么强悍坚强,只要面对爱情就会变成低智商的动物?
高子谦看了她一会,忽然劈头扔了一条‘毛’巾到她脑袋上,笑嘻嘻道:“过来,小妞!今晚你得好好服‘侍’我,先帮我擦干。”
兰翘满腹的悲秋伤月顿时被打断了,她气结,一把把那条白‘色’的大‘毛’巾从头上抓下来:嚷道:“你嫌伤得还不够重是吧?找揍?”话虽是这么说,还是乖乖走过去仔细地帮他身上的水珠轻轻抹去。
他的肌肤是小麦‘色’的,健康而有光泽,兰翘一不小心把指尖划在他的‘胸’口上,马上看到那平滑的肌肤上细细地颤栗了一下。
高子谦骤然伸开双臂把兰翘揽到自己怀里,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其实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也许比你自己知道得还多,但是你终于肯说出来,让我觉得很开心。”
他说着说着往她的耳边吹了口气,兰翘只觉得一阵酥麻入骨,身子顿时不听使唤地软了下去,好像一下变得很虚弱。
“兰翘,不管前面的路有多么难走,只要我们自己足够坚定,就一定能把难关迈过去。十年以后,我们在一起结婚生子,牵着手回头再看今天,或许会觉得好笑,原来所谓天大的困难,也不过如此!能分开两个人的理由,说来说去只有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就是他们爱得不够深!所以,请你也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不是相信我们的誓言,而是我们的真心,誓言也许有假,心却永远不会说谎话。”
然后他低下头,‘吻’到她的嘴‘唇’上,深切缠绵、悠远漫长。兰翘浑身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膀,她的眼前仿佛有无数的烟火在绽放,绚丽多情,让她头晕目眩、无从抵挡。她再也无力顽强抗争,世界虽大、逃无可逃,别无他法之下,只得紧紧阖上眼睛,接受这迅猛的爱情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