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哀。
兰翘快要离开时踯躅良久,终于提了一个不情之请:“请问,我能不能知道那个向你投诉的人的资料?”
欧阳博不置可否,靠在沙发上闲闲地问:“怎么,想打击报复?”
兰翘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事有蹊跷。”
欧阳博想了想,按下桌上分机:“如果觉得蹊跷就把事情‘弄’清楚,虽然是你们犯错在先,但我还不至于糊涂到给人摆一道。”
兰翘拿着秘书从人力资源部递过来的那份cv迅速浏览一遍,脸‘色’沉了下去,欧阳博看了她一眼,也明白了:“看来你的判断很准确也很敏锐,果然有问题?”
他冷笑:“行啊你们,这就是所谓的行业翘楚?自己内斗借客户当刀子,也不怕把你们整个公司的名声带累了?还犯到我头上,把我做傻子耍呢?”
兰翘默不作声,简历上那个人毕业自d大,与黄达是校友,而且年龄也‘吻’合,她原先就对那个同学一说疑‘惑’,已经在不确定的猜测着,现在可以说是完全水落石出。
这个投诉,分明是授意于bd新上任的经理。
欧阳博本来已经按捺不住怒意,但看兰翘面上一片紧绷,反而伸了个懒腰出言调侃:“会不会突然觉得很累?不过也不要紧,‘女’人一旦觉得累了,可以随时闪进厨房,不再出来抛头‘露’面。”
兰翘把手中那种薄薄地纸掷到面前的茶几上,拿手背疲惫至极地挡住额头:“怎么可能不累,什么都要争:职位、薪水、男人、连去个好点的餐厅吃饭都要争位置……我倒是想进厨房,可也要有厨房可进。”
欧阳博将脸侧到一边,轻轻嗤笑一声:“那要看你想进谁家的厨房,如果是高家的……兰翘,我不怕对你说,只怕还真是难。高子谦是谁家的儿子你应该知道吧?他是他们家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受宠的,他爷爷把他疼得跟命根子似的,他那人表面看上去没有一点公子哥儿习‘性’,也好说话,但其实从小就是个拧脾气,要存心做个什么事,就算他们家老爷子雷霆大怒也奈何不了。不过你千万不要以为什么事都有他挡着就行了,他家从他哥哥姐姐开始,就没一个省油的灯,我怕你还见不到他父亲就得阵亡……别以为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说句实在话,兰翘……你没那个青‘春’跟他们打这种持久战。”
兰翘怔怔不语,她觉得胃里好像梗了块石头,不上不下,铬得隐隐绰绰的痛,忍不住伸手按到那个发疼的部位上,盼望能舒解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
欧阳博叹了口气,拍拍桌子:“小姐,麻烦你醒醒神,高子谦的哥哥过两天就要来,到时你们一准见面,你可得放机灵点……这次我总包这个高速公路的项目就是和他合作,3000万一公里的造价,你可千万别给我坏事。”
兰翘抬头苦笑:“我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