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妍戒备地盯着他瞧了会,想想也无甚关系。进屋后一看,心下生怒,忍不住出言讥讽道:“皇甫兄真是好雅兴,深夜至此,原来干得竟是这等鸡鸣狗盗之事。”
皇甫追凤乃一江湖老手,狡诈多疑,定是那日看出了些端倪。屋内明显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其实不算明显,只是柳墨妍不喜人随意移置她房内的东西,就连江雪收拾时也必须将东西归回原位才可。
皇甫追凤恍若未闻,悠然坐下,淡淡道“火莲圣令,在哪里?”
柳墨妍朗声大笑,沉下脸道:“皇甫追凤,你找错人了吧,我怎么会知道!”说罢,冷笑一声,“你开始就认清了我是女子,今夜故意来耍弄我,也不必随手找这么个借口。”
皇甫追凤凝视她半晌,宛若秋水的狭长美目掠过一丝光芒,尔后轻笑出声,“是皇甫逾矩了,柳姑娘不介怀就好,若有得罪之处,皇甫在此赔罪。”神情却没有一丝道歉的诚意。
谁说她不介怀。
她冷哼一声,“ 天色已晚,我也该歇息了。还请皇甫兄慢走,恕不远送。”
颀长的身形站起,经过柳墨妍身旁时,陡然停下。柳墨妍只觉温热的吐吸洒在耳际,令她差点跳起来。
戏谑的笑语响起,“你还真是有趣!一个女子却生了副男子般的嗓音。”原本还以为是个擅长拟声之人,语毕,皇甫追凤身形一闪,便不见踪影。
柳墨妍缓缓抬起藏于袖中的右手,握住匕首的手心早已汗湿冰冷。一松手,“哐啷”一声,铁器便直坠地面。
梳妆镜的桌上除了一把木梳外,还放置着一个小布袋,里面的的碧玉手镯露出小段圆弧,在烛光下发出淡淡晶莹润泽的光芒。
拿起布袋一摸,幸好,令牌还在。心下一放松,全身就如虚脱般无力,挨到床上,思量片刻,深觉此人心性多疑,可能还会再来。
秦云霄,不管你是何人,最好赶紧拿走此物,她可不想因为一个承诺和一件死物而惹祸上身,丢了性命就更不划算了,她还等着见连御世的模样呢。
连御——嗯,连御世,连名字也这么动听!(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