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进去,却听到奇怪地声音,我抱着衣服躲到树后,看见有个红影正在脱衣服,鲜红的衣服腿下,露出里面雪白的内衣。
他站在那里,那么清新不染尘埃,好像跟这世上所有的肮脏都隔离了似的,真像个神仙,可惜他不是。
冒牌货点了一下头,旁边抱着衣服的宫女就离开了,宫女离开了,是不是就代表冒牌货会脱光了?我吞了一口唾液,心脏“怦怦”乱跳,我紧张的要死……裸男……跟芹菜一样漂亮的人的裸体……
雨仍在下,滴落进温泉里就漾起一圈圈涟漪,雨水溶入泉水里蒸起烟雾蒙蒙,回神的时候,冒牌货已经在水里了,水直没到了他的腰部,一关泼墨似的秀发披散在细致的背上,骨肉均匀,脸被热气蒸的有些泛红,跟桃花似的,身体透明的几乎快消失一样,他把眼睛闭着享受,拂了一把水在胸膛上,水珠顺着柔和的肌理滑下来,重新落回水中,我呼吸一窒,觉得脖子好似被人掐住了一般,手脚都是软的,衣服也掉到了地上,并且开始流鼻涕,不知道看到美男出浴为何要流鼻涕,最起码流口水才是呀,我摸了摸鼻子,发现这鼻涕是红色的,并且还热乎乎的。
太丢人了,我又不是没见过男人……
冒牌货似乎并不知道有人在偷看他,他把头发掠在大石上,露出修长洁白的脖子,我有种忍到吐血的欲望,我想,如时再看下去的话,我可能会发疯,再严重一点会变成一头狼扑上去把他吃了。
泉水的热气跟空中的冷气相撞,腿直打颤,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前额的散发也黏在了脸庞左右,修长的脖胫,干净利落的喉结,胸膛被一大缕湿发遮住了,细瘦的腰肢……再往下瞅……被水挡住了,可恶……
好想把他……把他……我僵了一下,腿直打颤,汗,我何时变得这么龌龊了,我虽然喜欢美色,但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他虽然精致的跟神仙似的,但他是个坏蛋,我不是发誓说再不要跟坏人同流合污的嘛!
他很撩人的抬起手臂,然后就飞起一连串的水珠往我的方向射来,我被水溅了一头一脸,然后就听冒牌货问:“好看吗?”
“呃?”我躲在树后傻了眼,冒牌货发疯了?自言自语的,莫非是他发现了我?
冒牌货笑笑:“出来吧,你还要等多久?”
咦?难道他知道我在这儿?那为什么还这么大方的胶光衣服洗澡,难道他经常脱衣服给人看?这是什么癖好?我头皮一阵发麻,将鼻血胡乱抹在衣袖上,然一抱起衣服走出去,不知是热气蒸的,还是怎样,我的脸一对到冒牌货的眼睛就烧到不行了,偷窥是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偷看别人洗澡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了。
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发了,只是对他傻笑,他看着我笑也不开口,我直笑到嘴角抽筋才把衣服举给他看:“我又不是来偷窥的,你要相信我,我决不是那种人……”不管怎么说,都有种愈描愈黑的嫌疑,越解释心里越是混乱。
冒牌货挑起眉毛:“不是哪种人?”
这种人实在是擅长明知故问,可好像被看光了是我一样,我羞窘的想一头撞死,好烦,我去看自己的脚尖,盯够了就玩手,指甲里有一些污垢,突匹的卡在里面,好脏,我看着心里更烦了:“那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来洗澡的,我不知道你在这儿……你不能怨我,我也不是有意要看的……是你自己脱光给人看的……”我有语无伦次了,心里老想他*的身体……天,好想流鼻血。
“你看到什么了?”他还是笑,一付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是怒不可揭还是恼羞成怒。
我吱吱唔唔着没说出什么来,他仍在笑,我拨弄着手指:“我伤到肚子了,好久没洗澡……长疹子了,细辛说没人的,谁知道你在……”
“细辛?”他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疹子?你吗?”
“嘿嘿嘿……”我只是傻笑,不知要说什么。
“……竟然来了就一起洗吧。”他大发慈悲的撩起头发站起来,水珠又在他身上滚来滚去,闪亮闪亮的,我张开嘴巴流了一地口水。
不过,他说什么?我眨眨眼睛,几乎怀疑自己是幻听,我们伟大的,尊贵的,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居然要跟我用一个澡池子?说出去谁都不会信:“……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他瞄了我一眼,那样*裸的眼神……他的心里肯定在冷笑,小样,你都敢殴打我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不就是洗个破澡嘛,我不自在的转过身去:“我身子脏,而且肚子坏了,要是坏了你的雅兴,我可担当不起,要不我等会,你先享受吧。”
我一转过身去,脑海里就不由自主想起他的裸体,然后脚下的地面在滑动,我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回头看见冒牌货正从我脚下抽衣服,可能刚才场面太混乱就踩到他衣服上了。
肚子摔在地上,有种裂开的痛楚,我痛的怒不可揭,回头想瞪又不敢瞪他,妈的,懂不懂疼人,好歹说过身体跟心都是我的,跟屁一样,被他折磨死了肯定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