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就这么到了2008年。这不是很好的年份。古书上说逢八必乱。可沒人听这些。彼时次贷危机还只是在大洋彼岸发生的事情。而在中国。奥运的行情已经提前上演。麦琪所在的杂志社早早就在策划着“8月8日。你嫁给我吧。”千人婚礼活动。而她也打算在2008年把自己嫁出去。
此时。她跟付文杰已经在一起了8个月。在8个月零三天的那一天。她一早醒來。对着付文杰说。“我们结婚吧。”
从1998年到2008年。不多不少。刚好十年。
她下定决心了的。可却快要结婚的时候。她又被一通电话叫到了长安。
下飞机的时候。她有些恍然隔世。仿佛这十年都只是空白。是转瞬。是白云过隙。是苍云苟苟。她还是十年前那个女孩。那么义无反顾。宁愿粉身碎骨。
她并沒有见到谢道年。來接她的是谢道年的大姐。
“大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看见她。电话里语焉不详。她一头雾水。
谢卫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拉着她。“跟我來。”
“道年呢。”她跟在她的身后。忍不住追问。
“在医院。”
谢卫红走了几步突然发现身后沒了人。转过身一看。麦琪已顿在当场。迈不动步。她知道她是误会了。却也不打算澄清。如今这个女人是她拯救谢道年的唯一砝码。
“先别说这么多。快跟我來。”
麦琪被谢卫红拖着往前走。可早已神不自主。
真的要來了吗。这一天真的要來了吗。
她从知道他生病的那一天开始。对这样的恐惧丝毫也不陌生。但他不说。她只敢将这样的情绪深深掩藏在心底。例如若干年。她守在手术室的那个夜晚。她守在重症监护室的那一个星期。她一直都是知道。却永远心存侥幸。
他对她说过。可能三年。可能五年。也可能是明天。会吗。可能吗。
她明明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字眼。第一时间更新但又坚信不可能。
不。怎么可能。
上一次。她哭着挂断了他电话。他们便再也沒有联系。但那也只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不。不可能。
“大姐。你说道年在医院。”她的声音出奇地冷静。可身体却出卖了她。一直在瑟瑟地发抖。
谢卫红终于不忍心。“不是他。但他的确在医院。”
不知道你是否有过这样的感受。明明快要窒息。然后突然有人把捂住你的枕头拿來。当你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的空气。才恍若重生。
“到底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更新”她终于缓过劲來。可口气难免生硬。
上了车。谢卫红并沒有朝医院的方向开。反而是带麦琪到了一间会所。坐下來以后。她才喝了一口水。故事似乎很长。她正在考虑到底从何说起。
“你知道两年前道年为什么从滨城回來吗。”
麦琪不知道这事跟谢卫红叫她到长安有何关系。又跟在医院的谢道年又有何关系。她焦急地想知道答案。却被谢卫红这不缓不急的样子弄得焦躁不安。于是说出的话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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