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谢道年把袁三送回了家。下车的时候。袁三已经喝得有些高了。说话颠三倒四。步履也有些紊乱。谢道年原本想送他上楼。袁三一把把谢道年塞回车里。“走好啦您。”然后又跌跌撞撞地进门了。
谢道年摇头笑了笑。开车走了。直到谢道年的车消失在袁三的视线里。他的眸子腾地一下变得清明起來。全然不似刚才醉酒的模样。
原本已经到了家门口。袁三坐在台阶门口。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两口又狠狠地灭了。拍了拍身上。转身按响了门铃。
“回來了。”梁荷书刚才听见门外的汽车声。已经猜到袁三回來了。许是在刚才的空白时间里做了些许心理建设。神情恢复了些平静。不至于早上那般慌乱。
袁三原本想扯出一丝笑容。后來发现还是牵强。嘴角扯动了一下。终究沒有成功。“嗯。回來了。”声音低沉。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喝酒了。”她转身给他拿双拖鞋出來。口气平淡地仿佛只是等待晚归的丈夫。第一时间更新而不是一年多沒见刚刚出狱的丈夫。
默契依旧。他换了鞋。走进客厅。随手递给她刚脱下的外套。她转身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头也沒回。“茶几上是刚泡好的茶。解解酒再去休息。”
袁三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在胸腔里发酵。愤怒。嫉妒。仇恨。爱意。内疚。磅礴而來。搅得内心一阵翻腾。明明各怀心思。可偏偏要去维持平常夫妻般的平静。
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环视着四周。什么都沒有变。仿佛他沒有经历过那一场牢狱之灾。熟悉得仿佛今早才刚刚离家的男人。他心忒地就软了。脑海里想到的全是梁荷书的好。
他第一次见到她。她只是银河王朝酒店里的一名侍应生。无意间弄脏了他的衣服。她傻傻地站在那。大堂经理走过來一边诚惶诚恐地道歉。一边呵斥。袁三瞥了一眼。原以为她会有些害怕。或者委屈。沒想到嘴角眉间都是一股倔强。
就这样入了眼。进了心。不知是怎的。每次走进酒店。他的视线总会不自觉地去搜索那道有些瘦削但却倔强的身影。周围的朋友打趣他。以为他玩腻了。想换换清汤小菜。一开始。他也是这么安慰自己。所以找了个理由。约她出去。沒想到却吃了闭门羹。
他低估了她。以为这小妮子玩的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戏码。沒想到人家是真的沒有看上他。
直到后來。她肯对他说一两句正经话。“我跟你天差地别。沒事别找我斗闷子。”纤细温柔的外表下。性格倒是直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可袁三。却偏偏入了魔。
真是穷追不舍。到了后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爱她什么。只是越发觉得离了她便不能活。于是。他带着她大哧哧地走到父母跟前。“你们听好了。我这辈子就娶她一个。”说完拽着她出了家门。果真就跟家里断了來往。
只有到这个时候。她才肯正眼看他。他笑着说。“好了。现在我们两个一样了。都一无所有了。这下你敢跟我在一起了吧。”她先是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后來又笑了。第一次主动抱他。吻落在他的眼角。他突然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如今想來。那段日子竟是最幸福的。他每天跟着谢道年起早贪黑。谈生意。带人看房子。跟楼盘谈代理。开着一辆富康车东奔西走。可不管多晚。每当回到家。他一开门。都会看见她站在玄关处。轻轻地说。“你回來了。”然后给他拿拖鞋。帮他脱下外套。等他走进客厅。一定会看见茶几上放着热气腾腾的一杯茶。不一会儿。她就从厨房里出來。端出一碗汤或是一碗面条。“外面吃得不踏实。吃点东西再休息吧。”
他看着她。无数次。他都会觉得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是的。她爱他。所以他要加倍对她好。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要给她最好的。名正言顺。富足安逸。他以为这是她想要的。所以更加努力地去得到。
那场婚礼。迟來了许久。可终究还是圆了他的一个梦。他的身边站着他曾经立誓非姝不娶的女子。而他给她了最豪华的婚礼。他的父母终于在一杯媳妇茶之后。化解了多年的心结。沒有比这个更好了的。不是吗。
他加倍地爱她。加倍地对她好。包容她的一切。然后对她的变化置若罔闻。其实。他是知道的。却从不以为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他有了些许家底。换了房子换了车之后。她对他说。酒店的工作多么的枯燥。这低人一等的工作不做也罢。他听在耳里。竟觉得理所应当。他的妻子理该由他來照顾。怎么忍心让她吃苦。是他的生意走上了正轨。忙于应酬的那段时间。她对他说那服装设计的课**真乏味。不学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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