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被人狠心地踏上几脚。你会不会也会产生恻隐之心。”苏紫依旧是笑语嫣然的样子。可口气郑重许多。
麦琪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会上去踏上几脚。”不过。还好话到嘴边及时收了回去。“他乐在其中。不是吗。”
“麦琪。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苏紫终于敛了笑。一本正经地说。
两个人说话。话里话外。意思重重。不过好在彼此都是聪明人。点到即止。不会太尴尬。也不会显得太过热络。
苏紫并沒有明说。她甚至从未开口明言说过付文杰任何好话。这红娘当得隐晦。明明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用力却恰到好处。
麦琪当然知道苏紫的意思。付文杰或许什么都沒有。可那一腔真心她却看得一清二楚。曾几何时。她又何尝不是他那样。端着一颗真心走到别人面前。然后就是一直等。第一时间更新一直等。把自己等成了过雨巫山。沧海桑田。
他那么年轻。他那么英俊。更何况。他还对她一往情深。那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似乎游戏已久。之前的岁月她跟一个男人。在繁华与哀凉之间对持。活生生把一场棋局演成了一出暗昧不明的死局。再后來。她游戏人间。玩心机。玩战略。步步为营。见招拆招。饮食男女的那套把戏。她无师自通。了然于心。可付文杰不是。他的身上有着跟她一样的孤勇。命门大开。毫无虚招。仿佛是一位莽撞的剑客。平身所学只余一招:我爱你。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原來。无招就是最高明的招数。剑就是人。人即是剑。原來如此。
所有的人都知道一家日报社的实习摄影记者正在追大名鼎鼎的麦琪主编。似乎所有人的都想看他的笑话。麦琪是谁。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之前的那些公子王孙。非富即贵的主儿都折戟裙下。更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大男孩。
其实。人就是这样。两个人要是单独开來。其实各有各的世界。他是前途似锦的有为青年。她是事业有成名声在外的资深熟女。各有天地。互不相干。可一旦有了交集。怎么看都觉得不搭调。
也有人说他鬼迷心窍。为着一个大他四岁的老女人甘心折堕自己。
也有人说她命犯桃花。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沒钱沒地位的小男生自降身价。
人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可怎么看。他们都不是一路人。
只有苏紫。老好苏紫。却觉得他们是佳偶天成。
“你有的他沒有。他有的你沒有。刚刚好。互补。”她什么都不缺。缺爱。再奢侈点。就是缺一段泛着光的青春岁月。他什么都沒有。可有的就是一腔热血。真金白金都换不回的一片热爱。更何况他那么年轻。年轻到看到他的眉目。她都忍不住叹息。
她渐渐不再拒绝付文杰的邀请。每一次都有惊喜。
终于不再是那些她常见的衣香鬓影。鲜车怒马的场合。
他神秘地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其实滨城。她比他熟悉太多。可依旧任他带着去。
之前去过。不过是一个鲜有人迹的果园。然后一路听见快门的声响。他觉得美丽得不得了。“嘘。不要说话。”她跟着他去一片四处都开满花的草地。他趴在地上。相机对着一颗花骨朵儿。眼也不眨。“你有沒有看过花开的过程。”她不解。但沒他灼热的神情打动。也蹲下來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朵花骨朵。
“什么时候会开。”
“不知道。”他也不看表。就那么时不时地闪着快门。
她有些好笑。不过不忍心打断他的专注。只好逼自己看着那朵花。心思飘忽。
“哇。”然后听见他的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不绝于耳的快门声。
等她恍过神。发现真的开了。
她这才觉得惊奇。“快给我看看。”她抢过相机。一张张看着回放。这才发现造物的神奇。居然每一秒与一秒之间。都在绽放。不过肉眼哪里看得分明。
她忍不住惊叹。眼里都是华光。付文杰看着她看着相机的模样。内心震荡。
后來。她终于明白。在这位对摄影有着炙热情感的男孩眼里。任何事物都是美丽的。及时是一片普通的油菜花地。他都觉得是人间美景。可渐渐地。她终于折服付文杰对视觉的热爱。在他的镜头里。你总能发现惊喜。那些平常一闪而过的平常景致。原來在他的眼里却另有乾坤。造物神奇。不过只是你缺少了发现的眼睛。
只是。仅此而已。她依旧拒绝。毫不留情。
有时候。她都觉得话已经说得很难听。她都会在拒绝之后。有些黯然。或许从此以后再也沒有付文杰这个朋友了。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可惜。
只是。下一次。他还是会笑着出现在她面前。弄到最后。麦琪不知道是该感叹他阴魂不散。还是佩服他屡败屡战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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