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这个看似对她不闻不问的姐姐其实面冷心热。这个看似叛逆不羁的妹妹实则内心软弱无比。两个人。明明血脉相连。偏偏要故作陌生。
“麦子她很喜欢你。”我跟麦琪一起走了出來。原來麦子现在住的地方有着麦琪生活的痕迹。只是。在不久之前。她搬去了城南的一所公寓。
“她很孤独。”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我看着她。这三年來。我们只是同事。泛泛之交。因为部门不同。甚至沒有任何私人话題的交集。可因为麦子。我不知道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还是同事的立场。向她的姐姐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
麦琪看了看我。表情甚至沒有丝毫的诧异。“她对你比对我好。”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自从那一晚。我进入了麦子的内心世界。在那里住着一位她理想世界里的姐姐。只是在现实里。她却用冷漠。用反抗。用疏离去面对她的姐姐。
而对于麦琪來说。她渴望的。麦子不会给她。甚至还不如对待像我这样的朋友坦诚。
“但是在她的心里。你很重要。”我想了想。这不是安慰。而是事实。
有些时候。人与人。真的只是寥寥的几句。便可知对方是否会成为你的朋友。气场吧。投契吧。或许都算不上。只是你突然发现。你跟她的对话。不需要太费周折。她知道你的意思。而你亦明白她的内心想法。
麦琪不是一个有着强烈倾诉**的人。她跟麦子截然不同。麦子是一个强烈需要爱。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但麦琪不一样。她的内心自成岛屿寂然不动。有一种自觉自控的气场。
她不喜欢与人搭讪及刻意地靠近。眉眼间有着过眼云烟后的淡定。我不知道要经历过过怎样的痛彻心扉才能修炼成如今的从容不迫。因为我知道。现在的我还做不到。
那是2007年。我跟她去了《色戒》的看片会。
两个人都沒有说话。只是静默地看着电影。
那些难防的爱。难挡的戒。那个叫王佳芝的女人。我突然走神了。因为某些一晃而过的镜头。干奄的皮肤。耷拉的皱纹。那展露无疑的衰老。胶片也无法修饰的塌陷。犹如时光碾过一样的破败。灯光打在雪白的床单上。犹有余温。内心却不可抑制地轰塌。虽然这一切都与《色戒》无关。我固执称呼他为易先生。却不敢叫出他的真名。生怕一出口。这场与人无关的爱情便曝露在白光之下。瞬间成灰。
我像是被抽离的一个观众。观看了一场与人无关的爱情。
散场的时候。我竟看见了麦琪眼角的晶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时光真是让人幻灭。”我唏嘘。无关情节。只是纠结于时光与爱情。
在电影院旁边的咖啡馆。我们竟有了如此多的话題。
我跟她讲。我的初中同桌爱上了我们的政治老师。那样的爱。远远的。淡淡的。充满了倾慕与仰视。可即使这样。还是让她时而幸喜。时而沮丧。沒有人能洞察她如海潮般汹涌的内心。包括我们那位政治老师。毕业之后。她把毕业照剪下來。只留有他和她的合照。而这只是她仅存的印记与秘密。若干年后。她在家乡的街头偶然见了他。擦身。然后离去。
很久之后。她说:“他恐怕是认不出了我吧。其实我真的不敢叫他。怕一叫。就让自己灰飞湮灭了。”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这世间最残酷的字眼不是生离死别。而是物是人非。秃顶、啤酒肚、油腻的西装。甚至还有隐约可见的头屑。那位沉浸在世俗生活里的政治老师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亲手幻灭了一个少女的青春梦想。
“时光能扼杀一切。包括那些与人无关的爱情。”她喝了一口苦得发涩的咖啡。神情哀恸。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那段故事。冗长到竟可以贯穿她的整个青春岁月。盛夏光年。而在此过程里。他从始至终都沒有参与。是的。她用八年的时间演绎了一场与人无关的爱情。
“你有沒有听过一句话。”我的职业便是倾听这样各种來路的情感。可麦琪。她还是让我惊讶。她的执着。他的自持。终于让这场旷日持久的爱恋便成悬而未决的死集。
她抬头。手里把玩着我的烟盒。洁白的盒身。一抹妖异的山茶花。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开到荼靡花事了。十分红处便成灰。”是的。我终归比她现实。爱情抵不过时光。再炽烈的爱也有燃烧殆尽的那一刻。更何况是一出无人能和的离歌。
麦琪的嘴角突出苍凉的微笑。“他走的那一天。我就当他死了。可是死比活着还可怕。他在天边。可还是在这里。”麦琪捂着自己的胸口。“苏紫。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有时候我也恨他。恨得浑身都会颤抖。我怕接他的电话。但更怕接不到他的电话。我不知道。我肯定是疯了。我扔掉过手机。换了地址。只想切断跟他的所有联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然后对自己说。就当他死了。可沒有办法。我还是控制不住。我担心他。真的死了。我又找到他。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知道他还活着。心里又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开始恨自己。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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