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账目已经不好看了。好多地方的房价都在降。而且二手房的业务也在萎缩。去年年底我们就已经出现赤字。但袁总的意思是借钱把窟窿填了。他说的是要为上市做准备。这笔钱在账目上是看不出來的。所以我们都担心要是坐实了。袁总他……”
个人非法集资1.7亿。不用袁经理再开口。谢道年已经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了。
“先把那几个人的联系方式给我。还有其他资料。今天太晚了。你们先回去吧。”
等人都走了。谢道年才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大姐端了一杯参茶走进书房放到他手边。“你真打算帮他。”
谢道年看了大姐一眼。沒去理会手边的那杯茶。转而将目光投向窗外。“大姐。你还记得四年前吗。四年前。迅捷不过只是淮海路上的一间小门面。二十多个平方的小铺子。袁三不让我去。每天就坐在那里。接电话。接待客户。带人去看房子。楼下楼下的跑……”
“好了。我知道了。”大姐打断了他的话。既然知道他心意已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帮你问问检察院的人。看能不能进去见见。”
谢道年感激地看了看大姐。是的。很多事情再已无需多言。比如他跟袁三。他跟大姐。
长安。血脉相连。长安。骨肉相依。
哪里又那么容易能离开呢。
三天后。谢道年见到了袁三。
毕竟是前国资委主任的儿子。袁三在里面并沒有受什么委屈。只是。人明显瘦了一圈。憔悴得不成样子。
谢道年坐桌子的另一端。突然不知道该开口问些什么。
终于。还是袁三打破了沉默。应该是许久沒发音的缘故。声音异常的暗哑。“大哥。对不起。”
或许想听的只是这三个字吧。或许能说的也只是这三个字吧。
谢道年把手伸了过去。拍了拍袁三的手臂。“外面有我。”
袁三的眼眶瞬间有些潮湿。拼命想忍住。所以不敢说话。
“还有什么想交代的。沒开审前。他们都不容易进來。”谢道年不想气氛太压抑。只得换个话題。
“大哥。帮我好好照顾荷书。她。她有了。”
谢道年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接下來的一个月。奔波劳碌快要超乎谢道年能承受的极限。好几次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支持不下去。还是大姐看不过眼。在一次饭局上。中途冲了进來。拉他去了医院。
“你还想不想救袁三了。”难得见大姐发一次火。“你是不是非要让大姐把另外一个肾也给你是吧。”
话到说这份上。第一时间更新谢道年只得答应住院。
有些是卖人情。有些是走关系。还有些以前爸爸在任时的一些关系。虽然时过境迁。但毕竟有些是自己的前辈。有些是同一个大院长大的同辈。知道谢道年为了袁三这个兄弟。命也不要地也要救他。多多少少也有些动容。话也软了点。一软就有方向。就有了门路。
“其实迅捷这么大的摊子。说倒就倒。政府也不愿意它倒下來。看怎么妥善解决。要是手上沒那么多资金。破产清债。还是可以堵住债权人的嘴巴。”
“关键还是1.7亿的事情。你要是能说动那几位财神爷。这事自然也能大事化小。”
谢道年出院后。陆续见了这几位温州商会的老板。人家不是本地人。自然不吃那一套。见钱说话。
“小谢啊。我做生意那么多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还沒听过欠钱不还的事情。袁三那破摊子可别想着就能还欠我钱啊。沒有真金白银。我们就不谈了。好吧。”
再三游说。到了最后。终于谈到。“你要是别的东西可以抵押。我们也可以考虑分期。少点利息。”
迅捷的所有资产用來填补业主和员工的工资已经够呛。而且还走的还是破产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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