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杰摔门出去后,在楼下的小区转了好几转,才发现自己无路可去。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酒吧买醉?去朋友家?让旁人看见自己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想不出来。此刻的他,坐在花园的长椅上,一抬头就能看见23楼的灯光。他觉得自己的心重若千顷,彷徨无依。你有没有像他那样,自己的爱人亲口对他说出我们要结婚了,但我爱的人不是你?
他深吸一口气,想站起身来,才觉得自己虚弱无力。不,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对麦琪的坦白置若罔闻,他做不到对麦琪的心有旁骛熟视无睹,这些,他统统做不到。
从本质而言,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会有自私、妒忌和愤怒,他做不到大智若愚,他做不到对着明明心里有洞的女人,还能一把拥过来,说出下半生我照顾你的承诺。他介意!该死的,他介意得想要发狂!
那个叫谢道年的男人,何德何能?能让麦琪执着了这么多年?难道仅仅只是爱而求不得?他跟她之间,难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真的只是一相情愿,一往情深?
付文杰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似讥讽,似不忿。他陡然站起身,初冬的寒风冷冽刺骨,但全然不及他内心泛起的寒气。
第二天早晨,付文杰醒来的时候,麦琪正在餐厅吃早餐,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麦琪正在玄关处换鞋,他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哑然地看着她把脚伸进靴子里,“叱”地一声拉上拉链,接着穿另外一双,他就那么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穿好鞋子,从玄关处拿上皮包、车钥匙,开门的时候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围巾,他突然觉得这一连串动作都好陌生,连同着麦琪这个人,他有刹那的恍惚:他从来不曾认识过她。
打开门的时候,麦琪转过身对他说:“昨天晚上,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后悔了,麻烦你告诉我。”
“砰”一声,她的高跟鞋踏在地砖上的声音渐行渐远,走到电梯处顿住了,一会,他听见电梯开关门的声音,等这一系列声音都消失于门外后,世界寂静一片。
付文杰转身进了书房。他知道,书桌下面右边最后一个抽屉是麦琪的禁区。整间书房,只有那个抽屉才上了锁,他坚信所有的秘密都在那个被钥匙锁住的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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