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狠心啊!”何思嘉翘着双腿,手里剥着橘子,慢条斯理地将一瓣橘子放入口中,冬天的橘子总是特别的甜。
“不关你的事。”谢道年躺在病床上,他把头别向窗外,不想对着她做任何的辩解。
“你叫我办的事情我已经给你做完了,效果似乎出奇得好。这下,你该把字签了吧?”
“协议书早就签好了字给你律师了。出国签证也给你办好了,家里我会有交代。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你!……”何思嘉陡然站了起来,她一直以为谢道年拖着没有签字,没想到居然他比她想象地更洒脱,更……寡情。
“我从来没有想过拦你,本来这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我谢道年,不会成为你的碍脚石。之前一直诓你,是为了顾及家里人的情绪。我只有一个条件,这一次走了,就不要让我在长安市见着你,除非……除非我死了。”他目光炯炯地望着何思嘉,激得她差点把橘子掉在地上。
“道年……”夫妻做到这个地步,何思嘉突然有些伤感,她看着病床上自己曾经的丈夫,不知道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他把他们逼到了这个地步,不过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太迟了,不是吗?
“你还想说什么?”他适时地打断她的抒情,话语里不带一丝感情。何思嘉突然笑了,逼回自己的泪水,又换上那副玩世不恭地腔调:“道年,既然大家相识那么多年,做不成夫妻,作为朋友,我也忍不住想说两句。隔壁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孩,人家可没亏待你,你自己可得考虑清楚。这年头,这么痴情又纯情的女孩子可不多了。”说完,何思嘉摔开门就走了,高跟鞋在走廊里发出寂寞的回响,要是留心,你会发现一路都留下了几滴黄色的汁水,滴在地板上,真像小丑脸上滑稽的泪,明明在笑,可笑比哭还难看。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何思嘉把手里已经捏得不带一滴水分的橘子往垃圾筒一扔,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把情绪收敛于内,表情归隐,不带喜悲。
“谢道年,再见,再也不见。”
是的,这一切全是谢道年导演的一出戏,但戏里的女主角却全然不知情。
躺在病床上的麦嘉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虚弱地不堪一击。“小姐,不要乱动。你刚刚才退了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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