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句:“谢道年,你怎么不去死啊!”
吼完了以后,连忙捂住嘴巴,又开始哭,一直哭。
有多久了,她以为这样绝望的感觉再也不会有了。结果却在经年之后,又一次袭来,铺天盖地,缕缕不绝。
“你叫麦嘉?”站在医院的台阶上,那个居高临下的女人对着她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他真是对‘嘉嘉’情有独钟啊!”
麦嘉抬起头看着她,眼里的戒备与警觉让她突然觉得长安这座城市异常的寒冷。
“你回去吧!谢道年是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她艰难地开口,身体里的热气蒸发出体内,变成一口又一口的白气。
“为什么?”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又一次笑了,“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进去吗?”
说完,她从麦嘉的身边擦过,麦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是谢道年的妻子,何思嘉。”
……
这是一场以尴尬终结的千里奔赴。即使过去了八年,麦嘉也不能忘却自己在那一刻经受的屈辱与劫难。她最初始也是最狂热的爱情,在长安那座冰天雪地的城市倾刻化为齑粉。
她一厢情愿的热情,在冰冷的现实面前成为最荒唐的注脚,嘲笑着自己的一往情深,讽刺着自己的天真。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这一段绝望的记忆。
“喂,你好,我是麦琪。”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装出云淡风轻的口吻。
“嘉嘉,你哭了?”他的声音带着质询,焦急,不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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