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薄涛带着微微冷笑地注视着她,一双曾经让她心动不已的凤眼,阴郁冰冷。
明悦的最初是有一点点疑惑与心痛,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了。
她微笑地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她在等,等着他先开口。
淡淡的夕阳带着最后一点点的温度照在他英俊的脸上,慢慢地融化了他眼中的薄冰。
“出院了?”他轻问,慢慢地摘下手上黑色的羊皮手套,伸出手去,似乎想拂上明悦脸上那一丝丝乱发。
明悦稍稍退后了一步,不着痕迹地躲闪了他的手指。
薄涛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转而插进米色风衣的斜口袋里,慢慢地摸出银色的烟盒,弹出一根咖啡色的细雪茄,叼在嘴上,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着了火。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另一只手笼着火苗,点着了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才抬起头,缓缓对着天空弹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明悦看着他行云流水一样熟练地做着这些,心底里微微涌上一丝酸楚。
她想起了他们之间关于抽烟的讨论,那时候那些话语,一定是当时明悦自已没有注意到了吧。
她知道薄涛上高三的时候,就已经学会抽烟,那时候偶然会看见晚自习的下课,他会躲在自行车棚黑暗角落里,吞云吐雾,等着明悦磨蹭到最后才下楼,薄涛总是骑着车子跟在明悦与方晓书的后面,把明悦她们送回家之后才自己调转方向骑车回家。
每一次明悦从楼道里出来就能远远地看见车棚左边的拐角处,黑暗中有一点点星红一闪一闪,就知道是薄涛在那里等她。
但是薄涛抽烟得抽得极少,上了大学之后,别人都开始抽烟喝酒,他倒是几乎就不抽了。
为此,明悦还很奇怪,问他,“你们一个宿舍八个男人有七个都抽烟了,原来不会的都学会了,你现在怎么倒是能忍住了?”
他倒是意气奋发地笑着说:“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件事情上瘾,变得克制不了自己,那也只能证明这个男人的毅力太差。我现在就是要锻炼自己,能不能抵制诱惑。”
见明悦不以为然地斜眼看着他,还冲她挤了挤眼睛,涎着脸笑道:“这诱惑,小到一支烟,大到美色当前,都要经历,这样见惯了识面,到时候才能拒不腐蚀永不沾呀。你才能放心呀。”
明悦红了脸,啐了他一口,别开脸,不再吱声,薄涛立即趁机考验了一下自己,绕到她的背后接着她的腰,把脸深深地埋在她的衣服领子里。
那时他曾经说过,天下没有什么能使他薄涛克制不了自己 ,一旦有什么阻碍了他的决定,他一定能够割舍得了,人生有所舍才能有所得。
此时,望着夕阳中那英俊沉静的脸,明悦忽然想到,其实这就是薄涛的个性,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想到,那个阻碍他的东西后来也一定包括了自己。
与薄涛分手时那一幕如同电影的回放镜头,慢慢地在脑海掠过,让她感到越来越冷。
“看来恢复得不错。”他又吐了一口烟圈,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明悦一眼,明悦在秋风中瑟瑟地裹紧了身上羊毛披肩。
“这么冷的天,不请我上去坐一会么?”薄涛挑了一下眉毛,一双凤眼更上斜长入鬓。
明悦毫无预兆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斜了他一眼,低头揉了揉鼻子,嘴角动了动,却没有作声。
“怎么?不敢?”薄涛饶有趣味地盯着她脸上的局促不安,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眼里的笑意显现,开始仰面大笑起来,直到快笑出眼泪。
明悦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仿佛被天雷劈过,不得不勉强抽了抽嘴角,算是附合。
是自己出了这一场车祸变成了女版周星驰,让人看了就忍俊不住,还是薄涛在国外呆得神经已经异与常人,自己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那么好笑么?
笑了好一会儿,薄涛这才止住,冷眼瞧着她,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转瞬之间,那张脸上的笑意被一层冰冷的霜气所代替,“看来,你真的是彻底。。。。”
他抿了一下嘴唇,没有说下去。过了一会才低低地哼了一声,“你以为你就那么了解舒檀?”
明悦心里一惊,但转而一想到上次在世嘉酒店的电梯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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