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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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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出这样的话,并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的不妥。

    君君臣臣仍然,或永远都是社会人文生活的核心价值之一,特别是对于一个没有金钱支撑的人来说,因尊卑等级所带来的权威感与操纵感几乎就是他(她)精神生活的全部。但悲哀的是,因为环境,因为眼光,因为经济能力,他(她)的精神世界在现实生活中所能折射的范围往往只囿于家庭,也只能局限于家庭。除此之外他(她)还能去哪里呢?广屋华厦,这个社会自有其等级标准,不管是因为金钱,出身,还是诗文歌赋,在不同的时代,永远有不同的人依据不同的标准占据着塔尖的位置。这是他(她)所攀附不上的,只能在仰人鼻息之余努力的调整自己,虽然他(她)们曾经历了那么多,从口号似的平等到对于自己出身的斤斤计较,从冲破旧的文化藩篱再到传统价值的回归,在这个族类的文明里,没有一辈人能象他(她)们这样极尽所能的由下到上对文化发起前所未有的挑战与冲击,也没有一辈人能象他(她)们似的,在晚年,在回顾自己一生的经历之后,会有如临危崖的恐惧。当金钱,最终成为衡量一个人社会价值的唯一标准,回想起那满堂的歌戏,那随鼓起舞的日子,倒真是讽刺呢。

    万树德圈着双臂,闷闷的叼着一根烟,他问李明彩:“还没接手机?”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夜色渐浓,星光点点,不知怎么让人灰心。有两滴泪顺着脸颊滑到下巴,且喜无人看见,他顺手抹了,心肠陡然刚硬。“把门关了,睡觉吧。”他说。李明彩明白万树德真正的意思是把门反锁给芳晴一个教训。可是,有必要这么闹吗?孩子不过是出门玩玩而已。她假装没有听见,端出一盆衣服在门口洗。万树德一把邪火冲上心头,他飞起一脚把盆踢出老远,雪白的泡沫,一地的衣衫。李明彩气得浑身乱抖,她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能开口:女儿还要做人呢。她反复的念着这句话,不声不响把盆子衣裳收了,进屋反锁,随即里面便传来压抑的哭声。

    压抑,再压抑。

    有人在门口脚步轻轻重重的走来走去,李明彩晓得,这就是老万求和的表示了。一辈子夫妻,原谅他也不是头一次,她坐在芳晴床上,吸吸鼻子。听见外面有响亮的说话声,是楼上收废纸的老蔡,也算是半个文化人,只是爱酗酒。李明彩听见他们在外面说了一阵,然后拉拉扯扯的上楼去了,这一闹,不到半夜是不会回来的。想起万树德的高血压,李明彩立刻拿起手机给芳晴拨过去。这一次芳晴终于接了,在电话那头,除了芳晴,还有清雅的音乐。说不上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担心,李明彩只听见自己火大的对电话那头的芳晴大声呵斥道:“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在外面瞎混,自己也不知道害臊。你自己知不知道爸妈会担心哪,你爸喝闷酒,你妈一个人在家里洗衣服。你呢,你帮家里做了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要父母出生活费,我都为你臊得慌。你告诉你,你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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