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朝最大的刑场,临康北郊牌楼口。监斩官宣读完罪状后,在围观群众的一片唾骂声中,刘金禄和两名从犯被押解上断头台。
担心的看着台上小阿牛手握大刀,绷得直直的小身板。
“月儿,不要看。”
“我担心小阿牛。”
“这是解开他心结最好的办法,他很期待这一刻,不会有事的。”将我揽至怀里,“闭上眼睛,结束了我告诉你。”
“嗯。”
……
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喟叹叫好之声……
“好了,结束了。”
睁开眼睛,见那砍断了的头颅、身躯已被监斩的侍卫收走,只有小阿牛仍呆呆地举着大刀站在台上。
“他……”
“别担心,让他自己走下来。”
由于监斩官早已说明了让一个孩子做侩子手的缘由,见小阿牛仍呆立在断头台上,众人无不喟叹怜惜。许久,终于扔下大刀,缓缓地走下来。
见他两腿发直,目光呆滞,连忙迎接上去,“小阿牛——”
“我终于为我们平家报仇雪恨了……”身子一晃,便倒了下去。
“阿牛!”
“月儿,”抱起倒在我怀里的小阿牛,“他只是惊吓过度,回去休养一阵就没事了的。”
“快送他回府!”
一回来,便发起高烧来,噩梦呓语不断。强灌下两小半碗药,才渐渐消停下来,沉沉睡去,直到第二日清晨,才迷糊着醒来。
“醒啦,饿么?姐姐叫人送吃的来。”
愣愣地看着我,喃喃道,“我终于报仇了,我亲手杀了他,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了……”
“嗯,你报仇了,现在没事了,小阿牛,我们不要再想了,好么?”
“我想我爹娘……”
“阿牛,爹娘不在了,你还有姐姐啊~”
“哇~,我想他们,他们再回不来了——”
“别哭……”鼻子一酸,自己也忍不住跟着掉起泪来。
许久,终于在我怀里哭累了。
拭去他眼角残留的泪渍,“我们吃点东西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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