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越发显得气宇轩昂,贵气逼人;皇甫珉一身雪青绸袍,脸上挂着浅笑,记忆里眉眼间的神气飞扬仿佛沉淀了不少,这小屁孩,一年不见,长大了。
跟初曦一起迎上去,皇甫天因有心理准备,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皇甫珉则是张大了嘴巴瞪着我,“你,你——竟然是个女的!”
冲他扬扬眉,洒脱一笑,“十王爷,好久不见了。”
恍然大悟一般,“我说嘛,怎么会有男人长得这般的貌美精致。”咳,不是说娘娘腔的么?又见他扭头冲这皇甫天说,“三哥,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她要是一女子定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啊!”
不是叫你别把这些俗词用在我身上的嘛,“多谢十王爷夸张,皇上王爷请进吧。”
……
小屁孩的寿礼竟是一张狼羯与大炎朝边界详细地形分布。
“宇文哥,这可是我在边关蹲了大半年,损了好几个探子才绘成的。”
“阿珉辛苦了。”
覷他一眼,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呢。
挑眉看向我,“喂,你现在是不是要收回那就话了。”
轻笑一声,“好,我收回,现在的十王爷是能当大任的国之栋梁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倒还真要谢谢你呢,要不是有你那句话刺激,我还真怕坚持不下来呢。”
“月儿说了阿珉什么话?”初曦淡笑着从地图中抬眸问。
我好笑地看向皇甫珉,只见他急急说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话,宇文哥你就别问了。”
“可是乳臭未干、小毛孩之类的。”
我跟皇甫天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只见皇甫珉讪讪道,“宇文哥你过果然是神算丞相。”
几人大笑。
用过午膳,便对皇甫天说,“跟我去药房,替你换药。”省得我今天不用进宫了。
一层层解开纱布,见几处伤口都有重新裂开过的痕迹,不禁蹙眉,“这只手不要多用力,你是皇上,那么大班子人等着伺候你,就好好放你这右手几天假嘛。”
“有些事情他们伺候不了。”
什么事情他们伺候不了?嘿嘿,比如说上厕所,比如说……偷偷斜覷他一眼,果然够淫秽,都伤成这样了还那样……
“你在想什么?!”
干笑两声,“我在想皇上这手伤了……确实够不方便的。”
“哼!没有你想的……哎哟!”
“别动!上药呢。”激动什么嘛,又没人敢说你什么。
……
“华阳怎么样了?”
“她没事,你不用担心。”
上完药,用帕子沾着自制的酒精轻轻擦掉伤口周围的血污和药渍,缠上干净的纱布,“这段时间不许太用力,不能碰水,别吃姜、酱、辛辣酸物,我的小医馆要过好几天才开门的呢。”
“嗯。”
瞄一眼他的面色,转身到左边的药架上取下一个绿釉瓷瓶,“这段时间老睡不好吧,我瓶东西你拿去,每天晚上睡前服一颗,见效可能慢点,但好在没有什么副作用,吃完了要是觉得好,就再到我这里来拿。”
扬扬嘴角接过揣进怀里。
“什么好东西,我也要!”皇甫珉嚷嚷着闯进来,小屁孩,这么快又还原了。
“不给,瞧你这生龙活虎精神气足得跟什么似的,给了也是浪费。”
涎着一张俊脸,讨好道:“不是啊,你别看我这样,都是硬撑的,其实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睡不好的。”
挑眼斜睇他一眼,“你别忘了,你面前站着的是位小神医,你晚上做不做噩梦,我一眼便知道了。”
“啧啧,眼睛这么毒,以后谁敢要你啊。”
“哎,这你就错了,我可告诉你啊,以后若是见我一直单身可不是因为没人敢要我,那是压根我就不想嫁人!”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想嫁人?这不可惜了这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了吗。”
心中翻翻白眼,“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这个人啊,有怪癖的,如今这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容得下我这个怪癖了,我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眼睛发亮,脖子伸得老长,“什么怪癖这么怪?”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想成熟稳重么?”
“嗯!”
“那就先管好你那扑腾扑腾按耐不住的好奇心。”
“你……”
“你放心,会有的。”声音嘶哑低沉。
两人诧异回头,这一看不由得一股怒火噌地窜上来,“你握着拳头干吗,没看见已经渗出血来了吗?!真是气死我了,刚刚的药都白上了!”快步走过去,一把抓起他的手,开始解纱布,“不是叫你别用力的,你都当耳边风啦?当着我的面你都这样,背着就不知道你怎样地不配合了!”
“啧啧,对皇兄你都这么凶,看来就是你想嫁也没人敢要你了。”
要你管!
“阿珉,这你就错了。”
“我哪里错了,宇文哥,你没见刚刚她有多凶。”
“你当然错了,月儿的好岂是这世间易求。”
缠着纱布的手顿了顿,哂然一笑,即便如此,又如何。
“是么,”某个小屁孩围着我绕一圈,“除了这副绝好的皮囊,我还真没发现哪里好了。”
扬眉淡淡一笑,你要是发现得了就不叫你小屁孩了嘛。不经意间瞥见初曦和皇甫天也是互视一眼,淡淡一笑。
“喂,你们三个在笑什么?”
没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