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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曦每天来看她两次,而两人却仅是聊聊数语。
……………
端着药去找她,丫鬟说去初曦房里了,转身走到初曦的房外。
“一定要走么?”
“是。”
“终是留不住你……这些年来,我的心你不明白么?”
“对不起,我……”
脑袋轰的一声, “这些年来我的心你还不明白么?” “这些年来我的心你还不明白么?” “这些年来我的心你还不明白么?” …………
“谁在外面!”一声娇喝传来,震醒,稳了稳手,药已荡出一大半在手上,地上……定了定神,有些僵硬地走进去,“是我,来给你送药。”
孤疑地看了一眼只剩下小半碗药的药碗,单手接过,一口气喝下,“让你观察也好几天了,我可以走了吧。”
“……”
“多谢了!”朝着我们一抱拳,人已经飞身出窗外。
“大哥……”
“月儿可还没有听我吹笛呢,今日听大哥吹奏一曲可好?”
我怎么会没听过你吹笛啊,“好。”
临窗横笛,一首舒适轻缓的曲子,却隐着丝丝缕缕的伤怀……
曲终,“让月儿见笑了。”
“我也会弹筝呢,大哥也听听可好?”
“好。”
侍从抬进一架古筝,我压压情绪,俯身弹奏。
琴音低转,如空谷幽兰于悬崖上迎着山风摇曳生姿,如轻云出岫,疏疏朗朗,潇洒恣意……时而似有如无,绵绵不绝,时而又翩然而起,洋洋洒洒,如策马寂静辽阔的草原,如船行浩瀚无垠的海洋……一曲接一曲,如果这能缓解你的苦楚,我愿意一直弹奏下去……
“月儿也有心事么?”
撩拨着的手指滞住,“月儿哪会有什么心事。”
“这些天累了你了,伤,可全好了?”
“早好了的。”
…………
“对不起。”
“大哥,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不要让我流泪。
“去歇息吧,我,没什么事。”
“好。”
走出他的房间,月已中天,原来,你早已心有所属……仰头,繁星点点,秦月,不要哭,爱一个人,不一定也要他爱你……泪,没入后颈,冰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