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扒光了我五大碗大米饭,回到病号的竹床前,光荣地趴下了。
“喂,起来!”给他一脚,没反应,“大胡子,给我起来,扒光了我的饭给我买米去!”,再一脚,仍是鼾声如雷。
“让他睡。”微弱却冷峻的声音。
我诧异的看他一眼,关心属下?“他是需要休息,只是现在一粒米都没有,你这个病号也得跟着我挨饿。”死大胡子,一顿吃了我五天的粮食,别说没钱,就算给我银子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买米。正苦恼着却见病号古怪地看我一眼,自顾闭目养神去了。算你拽!
在斜坡上寻得一颗白菜,裹着一点剩腌肉炒了炒,勉强够了一顿午饭,只是那病号正需要养胃回复元气,小白菜硬腌肉怎么能行。咬咬牙,谁让我是个大夫,抱起采草药用的大竹箩往溪边走去。溪水肥美,里面有不少鱼虾,夏天里我曾用大竹箩捕一两次来改善伙食。沿这小溪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大竹箩卡下,把棉袍挽到大腿处,卷起里裤,哆哆嗦嗦地下水,“啊!!”刺骨冰寒,哗一下条件放射跳了出来,冷啊……不行,秦月,医者父母心,你总不能看这你的病人饿死在你面前吧,一狠心再跳进水里,沿着小溪往竹箩里赶水,一段结束,取出竹箩看看有没有鱼,再换这个位置稀里哗啦继续赶,奋斗了几十分钟,哈哈哈,终于让我逮到一条了!将鱼扔到枯草从中,继续换位置狂赶,第二条来的还算快,忍不住又是一番仰天长笑,两条,够了,煲鱼汤去!
从溪里爬出来才发现棉袍里裤都湿了一大截,换了条里裤,棉袍只一件没得换。着手给那酷病号煲汤。多香的鱼汤啊,闻着我的口水一个劲地在口腔中滋长,为什么我是个大夫!